许卿柠无奈道:“娘,就是他们老沈家把我和夫君分了出来呗。”
闻言,许父、许卿风惊怒道:“什么?他沈家在你们成亲第二天就给你们分了家?”
“爹找他们算账去,这让村里人怎么看你们?”
许卿风也正有此意。
说着,他们俩就要转身去找老沈家算账。
许卿柠连忙拦住他俩。
“爹,大哥,你们别去,我觉着分了家挺好的,那老沈家就是一滩浑水,原本他们找祖母娶我,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好把夫君给分出去。”
许母也说道:“是啊,你们俩就别冲动了,咱们家以前在老许家不也是不受待见,还累死累活地干活。
现在咱们家好不容易解脱了,柠儿他们两夫妻一开始就分家也未尝不是好事。”
经过这次分家,许母似乎也有了些许的改变,不再像是以往的温柔好欺负。
许父、许卿风这才冷静下来,但还是气不过。
其实,许父对于许母的话是比较感同身受的。
当初他刚娶许母时,许老太是相当不喜的。
一次,他从县里打短工回来的路上,遇到衣衫褴褛、晕倒在路边的许母,救人心切,就把许母背到孙大夫家里,用打短工的钱给许母看了病。
回家后,没钱交给许母,又听闻他是救了个无家可归的孤女,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嚷嚷着让那孤女还钱,可是许母那时身体虚弱、身无分文,哪有钱还给她。
许老太还是不依不饶,也不肯放宽些日子,逼得许母病情更加严重。
还是许父站了出来,直言说这就当是他给许母的聘礼,他娶她。
许母虽然诧异,但没法子还是嫁给了许父。
许老太这才偃旗息鼓,可能是想着这聘礼娶个媳妇还是比较划算的。但是,这还是让许老太看许母不太顺眼,他们成亲后变着法的欺负许母。
但是,许卿风从小就是照顾着妹妹的,妹妹三岁开始就是个傻子,长大后也还是跟在他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现在许卿柠受欺负了,他恨不得去把老沈家的人都揍一顿!
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毕竟妹妹现在这样确实是比在老沈家受欺负的好,从他们和许老太商量要把妹妹娶进门就可以看出,老沈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许家小弟许卿湛带着一丝哭腔道:“大姐,对不起,那天大伯娘她把我关在柴房里,我没能拦住他们,我真是太没用了。”
许卿柠揉了揉他的脑袋。
笑道:“没事的,小弟。姐现在嫁给你姐夫也挺好的,你姐夫很厉害的,等他站起来,让他带你去打猎。不哭了哦,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
许卿湛“噗嗤”笑出声来,“好,姐。”
许卿柠又道:“爹娘,大哥,小弟,你们先进来坐着。”
……
沈州白刚才听到许母的敲门声,还没来得及喊许卿柠来开门,她就过来了,他也就没再出声。
后来看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温馨的画面,不由得想到将军府被满门抄斩……
眼神逐渐冰冷,浑身冷意蔓延。
许卿柠带许父许母他们进来时,就看到沈州白低垂着头,一脸忧郁地坐在那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她不由得喊道:“夫君,爹和娘来了。”
沈州白被这声夫君喊得恍惚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们,“岳父,岳母,大哥,小弟。”
许父许母正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州白,闻言,忙道:“诶诶,州白啊。”
许卿风也眼神复杂地点点了头。
而许卿湛则是欢快地喊了声,“姐夫。”
沈州白看向这小舅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脸孩子气,应了一声,“嗯。”
沈州白拱手,歉意道:“岳父,岳母,今日柠儿的回门之日没能陪她回去,还连累岳父岳母跑过来一趟,实在是州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