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南慕尧问出口后，有些惊讶，他这开口的语气，越来越像南玉雪了。

“诛九族。”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男子汉大丈夫，死而无畏，但不能连累了家人。

“所以呢？”

南慕尧肯继续问，那几个狱卒倒是松了口气，至少，皇上还愿意听。

“所以……奴才们打晕了百里姑娘，扯坏了她的衣服，制造百里姑娘被轻薄的假象，奴才们没有对百里姑娘做什么，求皇上饶命啊。”

狱卒一边说一边磕头，一边不停的喊着：“皇上饶命啊”

“看到了什么？”

他的女人，皇的女人，也是这些卑贱的奴才可以看的吗？

“回皇上，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奴才们知道百里姑娘是皇上的人，都是闭着眼睛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们确实什么都没有看到，知道不能，也因为不敢。

既然这样，南慕尧不想再多问，继续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只听见刷刷刷几下，几道流光闪过，南慕尧手中的剑，已经划破了他们的脖子，不论是否属实，事关皇家颜面，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活下去，没有诛连九族，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赵无，把这处理了，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内牢，包括，迎蓉公主，还有，此事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明白？”

“是。”赵无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下招呼侍卫收拾尸体去了。

他当然明白，皇上表面弱不经风，处处受制，实则，雷厉风行，登基这三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且心狠手辣。

南慕尧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天牢入口，刚刚南诗迎离开的方向，没有要怪她，只是也不禁感叹世事无常，曾经单纯可爱的少女，也会变得如今日这般狠毒。

一个女人的清白若是毁了，在这深宫大院，会比杀了她残忍百倍，南诗迎竟也真的做得出来。

内牢里，若大的铁链依旧穿透着百里玉的琵琶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的不堪入目，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南慕尧自己拿了钥匙打开房门，看见她身上褴褛的衣衫，那种莫名的心痛又浮了上来。

他轻柔的拉起她身上的衣服，手控制不住的想解开她穿着琵琶骨的铁链。

手触摸到铁链的冰凉，他才猛的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天牢。

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南慕尧抑制不住的大发雷霆，嘴里嘶吼着：“百里玉，你果然是个妖女，以前是，现在也是，竟能如此牵动朕的心弦。”

南诗迎推开门，就看到南慕尧狼狈的样子，对百里玉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她刚刚去了一趟天牢，侍卫们正抬着那几个狱卒的尸体离开，想必现在南慕尧已经知道了是她让人做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