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也确实是这样,这样的日子换个思路想想不是还挺不错的。
沈则睿叹了口气,见傅诗婉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问了一下顾长风等人的情况,“他们现在如何了?”
“不知道,也是活该,都是嘴馋的,怪得了谁?我都已经劝过了,谁让他们不听我的呢!”
傅诗婉根本不在乎那些人,其实把他们当成老板,给你发工资,有这些要求还行,虽说顾长风抠搜没给她发过什么工资,但是衣食住行这些还是没有亏待过的。
这样想想其实还不错。
她自顾自地想着,全然没有发现沈则睿盯着她看得出神。
傅诗婉一边手头上动着,一边心里想着,只见沉宁远远跑过来,神色焦急,“夫人!不好了!宋夫人的孩子没了!”
傅诗婉心里咯噔一下!
郎中不是说孩子保住了吗?
怎么又会没保住?
她赶紧丢下手上的活赶过去,沈则睿也一并跟在她后面。
傅诗婉和沈则睿赶到的时候,下人正一盆一盆往外端血水,沈则睿自觉没有进去,站在外面,傅诗婉走进了里间。
见到孙亦心也在这,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主要还是要去看宋江沫,只见她脸色更白,浑身都被汗湿,下半张床都被血水染红,整个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傅诗婉脸色严肃的抓住郎中询问:“孩子怎么会突然保不住?刚才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将养就可以,怎么会突然滑胎!”
郎中都已经说了没什么问题,突然孩子不保,傅诗婉担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内心深深陷入自责。
郎中也没想到,“确实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知怎么的,一碗安胎药喝下去会这样,老夫开的药方绝对没问题,药也是老夫看着熬煮的不可能有问题。”
郎中额上冒汗,按脉象来说确实已经无碍,但是孩子现在没保住,他知道他说不清,这么一个大族,这孩子恐怕很重要。
顾长风姗姗来迟,拖着虚脱的身子赶来,就听郎中的一番话,他不相信,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怎么不过半日就说孩子没了呢?
这不可能!
他没有傅诗婉力气那么小,就算拉虚脱了,可到底是武将,直接将郎中拎到宋江沫的床边,“重新把脉!这不可能,孩子已经过了三个月稳定下来了,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一定是你这个庸医把错了脉!你快重新把脉,孩子一定还可以保住!”
顾长风神态几近癫狂,傅诗婉冷眼瞧着,还救呢?
血都流了那么多了看不见吗?
孩子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哪里还能救得回来,她就远远看着,反倒是孙亦心上前扶住顾长风,安抚他,“长风哥哥,别太伤心,要注意你的自己的身子啊,你自己还生着病呢,这个事情谁也预见不了,您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
孙亦心柔声安慰,傅诗婉瞧着突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走上前打断二人:“孩子已经没了,这是事实,咱们还是出去吧,她刚没了孩子需要好好休息,就别在这打扰她,徒增伤感。”
她言之有理,郎中也跟着一块附议。
没想到接了一单这么提心吊胆,多怕他们怪罪到自己,他连银子都不想收了,只想赶紧走,这种人家他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