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师叔之称,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范师太拂袖一挥,显然并未将刘欣生放在眼里。
“这位小友,数日未见,一切可还安好?”柳真人嘴角微扬,淡淡一笑。刘欣生耳根一热,赶忙回话:“晚辈不懂礼数,还请掌门师伯见谅。”
“我等习武之人,当以侠义为本。行侠仗义,救国救民,方为侠之大者。切莫被门户之见所束缚。”柳真人面色平静,缓缓说道。
“谢柳真人赐教。”刘欣生毕恭毕敬地答道。
“难道夜闯我派之人竟是你?”范师太双目圆睁,怒喝一声:“好个嚣张的小子,竟敢借梅花派之名,在我凤凰派撒野!伤我弟子,闯我禁地,究竟是何道理?!来人,陈乐儿,出列!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莫要堕了我派威名!”
刘欣生万万没有料到,范师太竟然会指派陈乐儿与他对决。他心中设想过无数次与陈乐儿的重逢场景,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在此时此地,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陈乐儿从后方走上擂台,望着刘欣生,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馨儿倒转剑柄,递给刘欣生,嬉笑着说:“喏,好好表现哦,弟弟。” 陈乐儿见馨儿和婉儿站在刘欣生身后,顿时怒上心头,长剑出鞘。刘欣生无奈,只得挥剑迎战。
凤凰派的剑法注重剑势如凤,身形轻盈飘逸,宛如凤凰于空中翱翔,剑招似凤凰翅膀舒展,而脚下步伐则随身形飘忽不定,灵活多变。陈乐儿作为凤凰派弟子中的佼佼者,显然深得其中精髓。
陈乐儿虽心中恼怒,但攻守兼备,进退有据,张弛有度,尽显大家风范。刘欣生这边,依旧施展梅花派的剑法与之抗衡。只见他剑招刚猛有力,犹如初雪后迎着朝阳盛开的梅花,美不胜收却又凌厉异常,令人眼前一亮。
同样是运用梅花派的剑法,同样是公主所用的那些剑式,到了刘欣生手中,却无一式成为致命杀招,然而每一招都恰如其分地抵挡住了陈乐儿的致命一击。陈乐儿的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技,却又在关键之处故意留下破绽,好让刘欣生及时补缺。场面上宛如两大门派在展示各自的剑法精髓,一时间博得众人阵阵喝彩。
这是他们二人的第二次交锋,也是首次公开较量。那百转千折的情感该如何传递,在一次次剑招的碰撞中,是命运的戏弄也好,是缘分的羁绊也罢,他们逐渐放下包袱,将身心融入剑法之中,未来如何,似乎已不再重要。
场面愈发激烈,烦恼尽数化为繁复的剑招。若是情丝能够斩断,那这羁绊也就失去了意义。在一旁观战的苏嬷嬷默默点头,对刘欣生初学梅花派剑法不久,就能与之不相上下表示肯定。柳真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也不时微笑着摸一下下巴那灰白的长须。
激斗百余回合,双方仍未见胜负之势。台下观战的群雄们,此时再无人敢上台出丑。这不过是顶级剑派弟子间的寻常较量,却已给江湖豪杰们上了深刻的一课。难怪每十年一度的剑道比试,令人心驰神往,但凡能参与的门派,皆能在武林中声名远扬。
范师太见局势胶着,而陈乐儿似乎有意放水,脸色越发难看。她蓦地喝止陈乐儿,“陈乐儿,退下!混帐小子,你在此用梅花派剑法卖弄半天,全然不见白眉大侠的一招半式,莫非是欺我凤凰派无人!好,那老身就来会会你这小子的高招!”
陈乐儿长叹一口气,幽幽地看了一眼刘欣生,无奈退下。范师太剑招紧随而至,如疾风骤雨般袭向刘欣生!刘欣生来不及应对,只能仓促应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馨儿和婉儿心急如焚,紧紧盯着台上的局势,而苏嬷嬷却一脸镇定,毫无表情。
此时,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随范师太的长剑和刘欣生的身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范师太的剑法犹如雷霆万钧,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欣生则在剑网中苦苦支撑,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整个空间都被紧张的气氛所填满。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刘欣生捏了一把汗。
范师太的路数那可是跟陈乐儿大相径庭。陈乐儿恰似那意气风发的凤凰,而范师太则是立于高山之巅,骄傲地蔑视世间的火凤凰。不到十个回合,刘欣生身上便被范师太划出了好几道口子。
范师太出手毫不留情,每一招都狠辣无比。其实,刘欣生在与陈乐儿比剑时,与其说是较量,不如说是学习。早在此之前,刘欣生已经对凤凰派剑法已有了一些实战经验。他仔细琢磨着应对之法,陈乐儿也清楚,今日对刘欣生而言,可谓是凶险异常。
或许是心有灵犀,她虽嘴上未言,却有意将凤凰派的招式逐一展示,给刘欣生喂招。她剑招精准,却又故意露出破绽。刘欣生见状,剑法愈发娴熟,他巧妙地利用这些破绽,见招拆招,犹如顺水行舟,自然而然。
如今范师太步步紧逼,刘欣生的内心却逐渐平静下来。他深知,与高手较量中,恐惧和惊慌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他集中精力,仔细观察着范师太的每一个动作,分析她剑法中的破绽。
虽然招式是死的,但刘欣生明白,用招的人是活的,他相信自己能够找到应对的方法。万变不离其宗,他努力预判着范师太的下一步动作,试图在关键时刻给予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