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辞和余苏杭却非常给面子的用手拿了一块,各自尝了一点点,囫囵吞了下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致点评道:“尚可。”
这已经是他们找到的最好的一个形容词了。
她将碟子往贺羡南的方向挪了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带着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也尝尝。
贺羡南确实是没有想吃的欲望,他以往的吃食向来是精致可口的,哪里像到了这谷中,吃食跟精致可从来都不沾边,味道也算不上好吃,只能说勉强入口能果腹罢了,可这个碟子中的,他看着便觉得里面只怕是放了毒药了。
不然怎么有人能将栗子糕做成这个样子,没有晶莹剔透中带点白便罢了,竟像是一团要散不散的沙子一般。
他又想起那天早上栗子堆旁边的一滩水渍。
到底是顾忌着沈镜辞的救命之恩,又想着这个小女孩是因为给他摘可去蛊虫的荼罗白才昏睡两个月的,到底没有拒绝。
小心翼翼的捏了一块,视死如归的放进嘴里,果然和他想象中是一样的,又咸又硬,还干,比毒药好不到哪里去。
她见着他喉间动了下,心知已经下肚了,便紧张兮兮的凑过去问道:“怎么样?贺哥哥……”
贺哥哥……
三个字,差点让贺羡南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止不住的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咳得太猛,心口受过伤的位置还有些牵扯的疼。
“还不错。”违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