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没有说话。其实，王大壮的疑问也是他的疑问。从站在营业厅门口偷听的那番话来看，杨军和陆雪是警校同学，他们所在的班级在一个姓苗的教官的带领下，全班同学个个都很优秀，杨军不是说了吗，后面是苗老师的生日，同学中有从国外坐飞机回来的，有坐高铁从南方回来的，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同学们混的都不错。这个叫杨军的能力绝对不一般，才毕业两年，干私人侦探就干得风生水起，而且，还参入了全国知名大牌女明星的偷漏税查处，厉害呀。

按说，杨军和陆雪可谓男才女貌很般配，可，从两人谈话看，杨军对陆雪非常主动，而陆雪对杨军却不感冒。这可真是奇怪呀。

王大壮见陈刚默不作声，嘿嘿一笑，道：“杨牛逼灰溜溜走了，你是不是又惦记上陆雪了？我告诉你陈刚，你最好赶紧断了这个念头，那女警察可不敢招惹，又会擒拿又会摔跤，犯到她手里你就死定了。”

陈刚“呸”了一声：“胖子你别胡说八道了，谁惦记陆雪了？我在想咱们手机直播的事。”

“手机直播？”王大壮摸下脑袋，“刚才在周所长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也想偷偷打开手机直播来着，可是，我没敢。”

“谁说当周所面开直播？当然不行。”陈刚说，“我的意思是，咱们刚刚开通手机直播平台，刚刚积累了些人气，如果不赶紧把恐怖现场直播恢复，咱们这个平台要黄啊。”

王大壮一拍大腿：“陈刚你这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说，没捞着说。说实话，咱们开手机直播的初衷是什么，当然是把鬼屋凶宅的恐怖现场展现给马甲们看，猎奇、刺激、好玩，招徕人气，吸引广告商，以达到赚钱的目的。至于破案不破案，那是副产品，可有可无。”

“所以，咱们千万不要把主次颠倒了，弄到最后，手机直播的事不顾不问，却一门心思帮警察破开了案。如果这样，咱就变成被人利用的工具了。”

陈刚点头：“你说的不错，这叫不忘初心。”

“对，对！不忘初心！不忘初心！”王大壮连连点头，“陈刚你这叫画龙点睛，一句话让咱们的思想回归到正常轨道上来。从现在起，和警察合作的这一段就算暂时翻篇了，赶紧好好经营咱们的手机直播平台吧。”

点开手机链接一看，只见直播间内冷冷清清，对话框内一个发言的也没有。

马甲不多，粗粗一数，也就十几个。“熊猫玩具”、“熊大”、“熊二”、“光头强”以及“山姆大叔”都不在。

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个崂山道士倒是在，不过，处于潜水之中。

陈刚拿手在显示屏上连划了几下，想看看都有谁发言时，这时，只见“我是富二代”从潜水中忽然一下冒了出来，发言道：黑甲战士和僵尸两位好，你俩终于回来了。

陈刚正要冲对方打个招呼，只见对方紧接着说：恐怖直播得有进一步的行动呀，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人气会没有的。我刚刚设立了有奖竞猜，你们得配合才行，如果你们不对闹鬼别墅进一步进行直播的话，有奖竞猜算白瞎了。而且，咱们合作的事情也随之泡汤，两位咋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