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王大壮茫然地摇头。
陆雪说:“什么叫是又不是,你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
陈刚注意到,周子峰手里拿的这块树皮上的确有一个手掌印,大小和形状与昨晚在别墅门口前那棵梧桐树上见到的一样。可,现在看到的这个手掌印非常奇怪:不是人的手按在树皮上留下的,而是由一道道线条勾勒成的。
再凑近细细一瞅时,陈刚惊讶地不知说什么好:勾勒成手掌印的线条居然是一道道划痕,深浅不一。划痕颜色暗红,上面有几滴凝固的血滴。
瞪眼瞅了半天的王大壮呆愣了一下,惊讶道:“我嘞个去呀!这是动物的爪子啊!”
“不错,应该是动物爪子留下的,”周子峰盯着手里的树皮,“奇怪呀,居然有动物在树皮上用爪子画出一个人的手掌,我周子峰从事警察这个行业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案子经办了不下上百件,奇闻怪事都见识过一些,却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般怪事。”
陈刚用手比划了一下树皮的形状,猛然醒悟道:“这就是被剥掉的那块树皮!”
陆雪从周子峰手里接过树皮,边端详边说:“这是一块梧桐树树皮,从形状及大小尺寸看,应该就是被剥掉的那块树皮……”她抬头朝陈刚和王大壮看过来,“你们两个再仔细瞅瞅这上面一道道的,昨晚见到的血色手掌印,是它吗?”
“就是它,错不了!”王大壮先是语气极其肯定地下了结论后,随即揉下眼睛,目光回到树皮上,“当然,晚上看和白天看,视觉效果不大一样。现在看,是动物爪子刻意划出来的,可我记得昨晚看到它时,就是个带血的手掌印,非常真实那种,好像一个身受重伤的亡命之徒,一路逃到那棵梧桐树下后再也坚持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倒下之前,勉强伸手朝树上那么一扶,当然那是一只正在流血的手……”
说到这里,他抬头,朝四下看了看,疑惑起来,“不对呀,坐在警车上时,我仔细朝这一带观察过了,就一片丘陵地呀,怎么窜了半天,跑进荒山野岭来了?”
周子峰解释:“从外面看,这一带看上去确实是丘陵,事实上,别墅往北之后,连接着一片荒山,这片荒山海拔不足200米,绵延起伏,东西方向将近50公里。就像陆雪说的那样,远看像一条卧龙一样。”
王大壮问:“这附近有没有洞穴?”
“洞穴?没听说。”周子峰不解,“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王大壮说:“这种地方特别适合高人隐居,如果有洞穴的话,我怀疑有江湖中人为躲避仇家追杀而专门来此洞**修炼内功,经过数年修炼,该人内功有了大成。而其仇人经过多方打听说,终于探知到这人的下落,于是,其仇人前来找其麻烦,谁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其仇人不但未能报仇,反而被打的手破血流抱头鼠窜……”
“别听他胡说八道,”见王大壮越说越不像话,陈刚打断他,对周子峰解释说,“不会错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和胖子见到的那个手掌印。只是晚上没有光线,手掌印在黑暗中看上去血肉模糊,很瘆人,看了一眼后再也不想看第二眼,完全看不出和动物爪子有任何关系。”
陆雪对陈刚说:“你这话违背常理,我看过日历了,昨天是农历初一,根据星象学,子时后月亮以其黑暗的一面对着地球,此时乃新月又叫朔月,人的肉眼是看不到月亮的。所以,昨晚没有月光,四周应该漆黑一片。黑暗中,梧桐树干上有个带血的手掌印,人很难看到的,你们明明就看到了,这本身就不合常理,而你又说手掌印在黑暗中血肉模糊,这就更不符合逻辑了,除非你长了一双猫头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