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周所长这样安排自有道理，陆警官之前从来没来过这里。以前没发现任何线索，不代表这次没有收获，我想，陆警官应该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陈刚这话不是奉承，在进山之前的路上，陆雪对鞋印进行分析的那一幕，就让他很佩服，他猜测对方应该是一名警校优秀毕业生，虽然年轻，但应该有足够的实习经历，她之前一定有过出色的表现，否则，周所长不会带她来这里的。

可是，到楼上看完之后，陆雪并没有新的发现，她指着墙壁上生锈的铁橛子、绳套还有那个血红的死字，对陈刚和王大壮说：“所有这些，都是人为的，当然，对方手法很高明，没留下任何指纹，十年前，周所和专案组的成员们一定反复勘验过。”

王大壮说：“照你这么说，真的有人故意在装神弄鬼？十年前第三人民医院太平间先后失踪的那两具女尸都是这家伙干的？”

“这种可能性很大。”

“我的乖乖！”王大壮咂舌不已，“我敢说，这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大半夜的，把个女尸弄到这里来挂墙上，这究竟玩的那一出啊。”

陆雪抬头看看天花板残缺不全的吊顶，再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粉尘，面露疑惑：“应该刚刚破碎时间不长，谁干的呢？”

“这个，应该问他，”陈刚一指王大壮，调侃道，“胖子昨晚半夜从楼下上来后，见到此情此景，突然技痒难耐，就地耍了一套鞭法。这不，现场就成这样了。”

陆雪点头：“我知道了，那幅素描画像原本藏在吊顶里面的。”

王大壮得意地说：“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经过一番现场仔细勘察，我估摸着天花板吊顶里面可能藏有什么东西，于是，我就来了这么两鞭子，嘿嘿！还真就有了收获。”

“那是一幅写实素描，已经拿到分局技术科了，顺利的话，明天这时候就会有结果。画像上那个人很可能与十年前发生的女尸失踪诡异案件有关系。”说到这里，陆雪对王大壮点点头，“你无意中发现了很重要的证据，这份功劳首当其冲非你莫属。”

王大壮更来劲了：“其实，用手机玩恐怖现场直播这主意就是我出的，如今是快节奏时代，想靠网络发财，得出其不意才行。陆警官你是不知道哇，昨晚第一次开直播，可热闹了，前前后后进来足足有上千人。这些人干啥职业的都有，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直播间里就像开锅一样那叫一个热闹。”

王大壮的话太夸张，昨晚直播间内不过几百人，根本不是他说的什么足足上千人。陈刚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用手机对恐怖现场进行直播，这个点子胖子出对了，刚开始就积攒了不错的人气不说，下一步很可能为警局破获十年前的疑案带来重要帮助，这是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昨晚进入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应该是一种连锁反应，一传十，十传百，所以直播间涌进来一大群马甲。”陈刚一边解释着，一边看了一下手机显示屏，“现在是白天，关注的自然就少……”

话未说完，他惊讶地“咦”了一声：直播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马甲。

仔细一瞅，有好多个熟悉面孔，“熊猫玩具”、“熊大”、“熊二”、“光头强”全来了，另外，“山姆大叔”也在这里，还有一个印象不是很深的“我是富二代”。

除了这几张熟悉面孔外，其余几十个全是陌生的马甲，起啥名字的都有，可谓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其中有个叫“扯吊淡”的引起陈刚的好奇，我擦！居然有人注册这名字，有点意思。

王大壮和陆雪也各自拿起自己的手机，关注直播间。两人目的不一样。王大壮看热闹，而陆雪是试图从直播间内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陈刚向上一拉对话框，发现直播间内的对话已经进行好长时间了。

……

熊大：哇塞！等了一上午，终于开始直播了。

熊二：看上去好熟悉啊，哦！还是昨晚那个鬼屋，咦？怎么多了一个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