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伏惜瑶与老大面对面坐在小圆桌前,一个满眼的戏谑,一个尴尬到眼神胡乱飞舞。
“咳……六儿有什么事可以直说。”这样子看他他真受不了。
明明也只是一句寻常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却像是黎明时分的朝霞,因太阳的升起而一点点的变得火红。
伏惜瑶没说话,因为她不确定蕾娘会不会把她们的谈话给听了去。
只刷刷地写了两张纸条,一张药方,一张只写着:帮我配五剂药和买银针。
伏惜瑶会写字,会弹琵琶,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她一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会被遗落在雪地里。
而如今还能写药方。
纵然有所疑惑,但早已懂得人情世故的他到底没问出口,只道:“我尽力办到。”
他也认得字,不过不是李氏夫妇所教,而是眼前柔弱的少女一笔一划地教会的。
自从老四跟老八去世后,他便每天都私藏一两个铜板。
如今倒是庆幸自己多长了那么个心眼,不然此刻他该束手无策了。
伏惜瑶感激一笑,把一个做工非常精致的荷包塞进了他的手里,“大概可以换些银两的。”
荷包上绣着一朵诱人的梅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如少女一样的美好。
他内心有些火热,又有些诧异。
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曾经蕾娘为了得到它差点儿就把他的六儿给碾死了。
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不够我再想办法。”说着,把手中的荷包急急地塞了回去,像是丢出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