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没脑子吧,她不知道杨老是谁吗?”
“杨老可是咱们市里文化馆的馆长,他儿子更是省里的领导,她怎么敢说这种话的?”
就算是陈律,这个刚从国外回来的纨绔,也早就对杨老的大名如雷贯耳。
他记得回国的当晚,陈家家主就将陈律叫到书房。
当时的陈家家主语重心长的告诉陈律,在市里,他陈家只有三个人是得罪不起的。
即将退休的老市长,空降的副市长司马望,还有一个就是这位文化馆馆长。
因此,在陈律听见这个被高晓婷骂的老人是文化馆的馆长杨老时,他的脸色登时变了。
“给我闭嘴!”
说完,陈律一巴掌抽在了高晓婷脸上。
高晓婷被抽蒙了。
“陈少,你,你怎么这样,我在帮你说话啊。”
“给我闭嘴,蠢货,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弄死你!”
陈律凶神恶煞,看上去仿佛要杀人。
高晓婷咽了口唾沫,终究是不敢再说话。
呵斥完高晓婷,陈律又腆着笑脸,对老人道。
“杨老,这个女人是娄莉莉带来的,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您可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老人倒是没心思和陈律说话,而是饶有兴趣看着台上的严勇。
“这位严先生,我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确定这幅画是用熏染法做旧的呢?”
严勇摸了摸鼻子。
“我在这方面最开始也只是猜测,等到上台之后,闻到这张画纸上微微有些发酸的味道才确定的。”
老人恍然大悟,他穿过拍卖的观众席,走到台上后,凑到那幅画面前仔细的闻了闻。
“是有股酸味,小伙子,没想到你眼睛够亮,鼻子很灵啊!”
杨老看向严勇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
那一丝酸味被处理得很好,如果不是老人抱着目的靠近,又仔仔细细的闻了一遍,怕是连他都不会注意到。
一旁的娄莉莉脸上写满了尴尬,但还是强撑着不肯认输。
“严勇,你只是说这画被人做旧过,又没找到这幅画是假的证据,所以你还是输的!”
严勇微微挑眉。
这话说的简直无理取闹,如果画不是假的,谁会拿真货去故意做旧纸张?
搞笑么这不是?
就连杨老也微微皱起眉头,感觉娄莉莉是在胡搅蛮缠。
严勇似笑非笑。
“娄莉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非得这么说,我们就继续掰扯吧。”
杨老见严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同样惊讶。
难道说,这个叫严勇的年轻人找到的瑕疵不止一处?
抱着想继续听听的想法,杨老也就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