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站立在大帐中央,伸着胳膊任由两个侍女在身上上下其手的搜罗着。
她盯着门帘子好一会儿了,可那个期待的身影就是没出现——
侍女搜的很是仔细,边搜还叽里咕噜说着些什么。
摸了好一阵子,二人才停了手,叹了口气,恭敬地走到俄日和木等人跟前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回身眼神复杂地看向景华簪。
青娥冷哼一声,将大氅往景华簪肩上披去,将人搀到了案几旁落了座,朝另一侧瞟了一眼,“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搜身子,恩人们若是嫌我们碍眼,知会一声我们走便是!何必如此折辱我家姑娘!我们家姑娘还病着呢!”
没搜出令牌,查干巴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笑呵呵的往案几旁走了几步,躬身拱手,“实在是对不住了!让你们受惊了!见谅见谅!”
见查干巴日面色有所缓和,闻蝉趁势追了一句,“那您能否告诉我们,为何搜我们的身子?”
查干巴日敏锐的看了闻蝉一眼,移开了眼神往帐外走去,“这个——恕在下无可奉告!”
人终于有走的意思了,折腾了这么一会儿,景华簪有些体力不支了,可刚一放松下来,就看见俄日和木往那个帐角走去,她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
青娥也看见了,她紧紧的抓着景华簪的手,大气都不敢出了。
俄日和木缓步走到了那个帐角,又缓缓蹲下了身子,景华簪紧紧的盯着他,她感觉自己瞬间要晕过去了。
“三叔!你来看!”俄日和木扬声大喝一声,伸手往帐角的暗影处去。
随着俄日和木地一声呐喊,景华簪的心咯噔一下,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她将将支撑着端坐,目不转睛地看着俄日和木。
“这是什么虫子?这景朝的土地就是好!冬天还能有虫子!”
景华簪的心又一下子坠了下来——她在心底暗道,所谓劫后余生,也不过如此了!
“二皇子!二皇子——搜完了!并不是景朝的公主!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并没有一件皇家的物件!”
耶律岱钦腾的一下从榻上一跃而起,疾步往帐外迈去,“走!看看去!我就说嘛!她才不是什么景朝公主!她是不会骗我的!”
忍科拎起大氅追在后边,“二皇子!您别着急呀!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