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又问:“那公主可知这紫鸣笛的来历?”
君潇如实答道:“这是我母亲所赠之物,但我却不清楚这紫鸣笛是怎么落到母亲手中的,母亲亦不知晓这是何方圣物,只记得很是贵重。”
“她遇见我父王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但她将紫鸣笛交到我手中时却说,记忆中似乎有位尊神让她将这笛子赠到我的手中,我猜测她许是记起来以前的一些什么事情,可还未及我问清楚,她便已失踪不见。”
说完,她落了些泪水,看着紫鸣笛,不由得令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画锦,与当年那个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她的素时。
玄真急切道:“此话当真?”
君潇愣了愣,“千真万确,君潇不敢欺瞒。”
“你可知这紫鸣笛原是崇吾山之物……”
君潇再次一愣,“这个……我还真不知晓。”
宣尘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紫鸣笛乃是家师羲梵帝神所练就之物,几万年前,因是去了冰境一回,将紫鸣笛赠给了冰境的一位仙子,并将那位仙子的后世之女收为弟子。”他不徐不慢的说着,目光却一直看着榻上的卿潇。
他停了一瞬,看向君潇,又道:“那个弟子,就是你。”
君潇心中一紧,想的却是羲梵帝神这般大费周章的原由,几万年前,母亲尚未遇见父君,也无自己存在,羲梵帝神又如何还要在那时候就将紫鸣笛赠与母亲,将自己收入崇吾山门下。
这是虽是荒唐,但从玄真与宣尘两位上神口中说出,倒是不容置喙。
因又想着羲梵帝神乃是上古尊神,无父无母,孕于天地之间,喜好异于其他的神仙,不得她们这些年轻一辈的神仙理解也是正常,也是非常正常。
但是宣尘上神却说:“家师他老人家性子古怪,但做的事情无论多么离谱也定会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我们师兄弟三人不理解,也只能照做。”
如此一说,宣尘上神也是理解不了羲梵帝神的用意的,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是理解不了。
这么一说,自己的母亲是冰境之人,便是那个六界之外的冰境圣地,女娲娘娘身归混沌前所创下的那个冰境圣地。
这般一想,自己就是宣尘上神所说的崇吾山另一名女弟子,与玄真上神,宣凌上神,宣尘上神师出同门……
她终究不敢相信,怕是司命星君的戏折子都不曾有过这样大的变数吧!
她深觉这样一个身份,自己尚需要些时日来接受与习惯,毕竟这么一算辈分,便是天君都要唤她一声“师叔”,这这这……辈分太乱了。
“此事太过震撼,公主一时接受不了亦是正常。”玄真道。
君潇看着缥缈的自己,又看向榻上双眸紧闭的卿潇,“世间之事令人震撼的不在少数,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个变数。宣尘上神,君潇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竭力为卿潇郡主的温养元神,也算得报恩。”
她竟生出了一个笑来,蕴着几丝坦然与洒脱,“君潇在世两千年,期间有过太多无奈,受过太多委屈,生前亦是受到了那样大的冤屈,我隐忍了一世,终了欲将之前受过的一一讨回来。”
将离站在一旁,说道:“公主放心,卿潇郡主却是个不爱吃亏的姑娘。”
君潇笑了笑,笑中又含着些泪水,“劳烦郡主,劳烦两位上神了。”
宣尘道:“放心吧,到底,你才是我师妹。”
卿潇是他不能舍弃之人,但君潇,才是那个羲梵帝神叫他倾尽自己,护之周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