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塞战事频发,漆溟整日伏在书房桌中处理军中要务。阮夕知道,漆溟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北塞去了。
阮夕可不会就这么待在这里,“将军,你是不是要回北塞了?”“嗯,北敌近日来甚是猖狂,我需坐镇前方。”
“我也要去。”
“不……”
阮夕伸手捂住漆溟的嘴,把他要说的话堵住了,“我知道那里危险,但是我不会就这么在这里等着的,这仗若是要打个三年五年,你就忍心让我就这么等下去吗?我不会拖后腿的,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所以,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阮夕说着,语气带上了一丝哀求,她已经一个人走了很多很多年了,这次,可不可以带上她,别再留她一个人了。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只要想着以后只能在这府里天天坐等着将军的消息,阮夕就觉得胸闷难忍。她试着说动将军带自己去,当然如果将军不同意带上她,她还是会去的。
漆溟倒也不是怕她会拖后腿,军中营房处也不是没有女眷,某些伤残士兵确实需要女子的照看。
不过,他担心的是阮夕到了那里可有得苦头吃了,在他心中,阮夕还是那个娇弱的小女子,就该在府中娇养着,怎么可以去北塞之处吃苦。
“你怎可同我去犯险,若戎敌来犯,我便顾及不得你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阮夕会被伤着。
“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上去杀敌也不是不可以呀。你真的忍心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吗?你走了,墨临也会走,那白景也会跟着一起去,金老又得照顾你的身体,也会去,那我就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呀,到时候死在这里都没人会知道,很惨的。”
撒娇卖惨祈求全都用一遍,阮夕不信没一个能把将军说动。
不得不说,漆溟确实被她说得动摇起来了,自己在的情况下,都会被别人欺负,尤其是上次街中被人拦住那次,给他留下了十分深的印象。
阮夕见他态度已经开始有所松动了,决定再来一剂猛药。
阮夕靠过去,坐在了漆溟的大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迅速地在漆溟嘴上亲了一口。
“将军,你就答应我吧,美人计我都已经用了。”漆溟搂着阮夕,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罢了,那便随你吧。”
终究是舍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此处,更何况,留她一个人在这,他确实无法心安,总会害怕她会出事。
他一想到有人将她欺负了去,而没有任何人能帮她的时候,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暴戾,他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总归是待在身边才能安心,他还是有信心能护住一个人的。
答应了她之后,漆溟心里居然还有了一丝放松了的感觉,之前的这几天,他心里一直隐隐有着愁绪,大概是觉得此一去,几时可回尚不知,若是有什么意外,大概两人就再也无缘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