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嘴角扬起微笑，眼角却流出泪水：“没想到...我又一次死到了你的手里...”

身体化作星光点缀，似乎并不疼痛，它没有大呼大叫，哽咽道：“我只想登上那华丽的舞台，享受崇拜目光与热烈掌声....”

它的身躯彻底消散，这句话却在方岩耳旁不断徘徊。

它曾经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为理想世情缠身的红尘中人。

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戏弄你.....

方岩五味巨杂，情绪有些失落，走到王明面前，忍不住问道：“你们还记得李全美吗？”

王明挠着头，看向身旁的马雪，问道：“咱们村有姓李的吗？”

马雪有些指责地说道：“瞧瞧你这记性，她就是二根家那个女娃子。”

王明马上恍然大悟：“哦哦！原来你说的是二根家啊，因为二根神经有些错乱，村里人都这么叫他，所以我也跟着这样叫了。”

马雪附和道：“几个月之前，他们一家人搬到海景区了，虽然二根那样，但是生下来的女儿却冰雪聪明，跳舞还拿过全市第三。”

方岩眉头皱起，摸着下巴：“他们不可能去城里的。”

试问，女儿尸骨未寒，什么样的父母，有这么大的心思，去住新房。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他们去城里，但是我们返乡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两夫妻了。”

方岩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世上真有这等父母。

继续盘问道：“他家很有钱吗？”

马雪摇头否认。

那这样，可就说不通了，即使心放得也很宽，没钱恐怕也换不起大房子。

吴凡打断方岩思绪，有些抱怨道：“事情已经结束了，管那么多干嘛！？难道找到帮凶，把他们杀光吗？”

因为吴凡知道，以他的性格，即使知道了真相，也毫无意义。

那些帮凶纵然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还不如不要探究的好。

这句话深入方岩内心，他其实已经有些猜到事情的经过了。

以王小龙一个人的能力来说，肯定无法把李全美的尸体处理干净，更不可能瞒天过海这么久，定然是有帮凶，甚至可以说李全美的父母也是帮凶。

而现在，摆着两个难题，找到帮凶，究竟是杀，还是不杀。

杀的话，那么消灭到李全美的意义又是什么？

不杀的话，是不是又对李全美不公平？

方岩拍着额头，脑袋嗡嗡作响。

吴凡目光非常犀利，知道方岩正在纠结，马上说道：“只要你说杀，我马上给你调查一清二楚。”

方岩脑壳更疼了，这不是要逼自己成长杀戮吗？

他无法抗拒内心的想法，同时也无法抵御人性，叹息道：“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好了。”

吴凡一听，有些怨气道：“你太让我失望了，那你自己去弄吧。”

方岩的回答，不上不下，非常中性，以至于吴凡也为什么好说的了。

方岩走出门外，串各家各户，妄图想从村民嘴中得知真相，但是他们的回答几乎一致，都是一问三不知。

恰恰是这样，才让方岩有些心灰意冷，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除非李全美到临死前还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