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除夕国宴大周官员都是在休沐,相熟的官员都是拿着拜年贴各自走动,圣上不反对朝中有派系之分,水至清则无鱼,势力之间相互掣肘才是好的。才能高枕无忧,少些愁人的事。先帝这御下之术二皇子倒是学的很出色。不然太后两个儿子也不会斗不过一个庶出了。
火鸢儿这段日子也比较忙。忙着参加各种宴,倒不是爱凑这种热闹,只是在京中这么久也看明白了,你站在顶端想偏安一隅过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可能,不进则退,你不站住了,不拉帮结派别人就会来踩你。参加这种宴为了看清还有多少会念着血脉正统对王妃多几分尊重。又有哪些是小人盼着火鸢儿出丑。
从宫里回来,火鸢儿就跟贤王进行了一次深刻的会谈,问他,是不是想要帝位,他回答是。如果给大哥也可以,总不能归那个小人。但是火鸢儿却明确告诉贤王她求的是后位。贤王表示可以,但是你凭什么做后位。
“事到如今,我告诉你,我不是白子卿,白子卿在那日你逼宫失手就吞金了。”
“那你是谁?”贤王紧了紧手。他只相信白子卿是被吓到性情大变,可掷壶一事颇为可疑,事后他有调查过,白子卿在江南只学了琴棋书画,并未接触君子六艺。
“你先喝口茶,听我慢慢道来。我原本是草原里的天女,会火术。那日在帐前御火把自己呛晕了,醒来便成了白子卿。你若不信我可以御火给你看。我不管白子卿怎么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处境,我受够了这些天日子来的闲言碎语,我相信你和我是同类人。这天下本该属于你,既然我做了白子卿,做了你的王妃。我要做这大周的皇后。至于你的心,如果归我自然是更好。”说完这些,也不等贤王思索,火鸢儿御火让火苗在手指上跳跃。
“你。真的不是?”
你不是看着了么?我刚融合了一点。这白子卿身体太弱。等时间长了我会融合的更好,我还会很多,打战,建城,都不在话下。但在大周,御火决再强,我只能按地暗里使用,毕竟我不想被当异类。”
贤王真真被惊到了,虽说开国皇帝御有话留传给后世,在这个天地间有无数能人,有人能御剑飞行,有人能控制水火,有人能移山填海,但是亲眼所见真的还是难以置信。但是这火苗是真的存在。
火鸢儿不在言语等着贤王消化,贤王用手指轻扣着桌面。过了片刻,贤王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各取所需,希望你是真的有用。”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大周的皇帝和我们部落里的安托的地位一样,同时可以有很多配偶。我原本也会成为安托。你成为皇帝以后,你可以娶很多女子,但是皇后属于我,但凡有人威胁到我的地位,我会把她点燃。你的云舒若回来找你,你可以接纳她,但是皇后你别动脑筋。”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云舒火鸢儿有点心里发堵,一辈子别回来最好。贤王觉着她护着自己东西时倒满可爱的,九五之尊她说的像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一样。不过,她有这些本领,想来会容易很多,不然自己怕是要筹谋半生了吧。去江南时求取白子卿时,她躲在屏风后畏畏缩缩的样子,她看了就烦。一点也不像云舒,云舒是那么活泼,一个笑容都会让贤王为之开怀。白子卿带着十里红妆从江南来到京都。还未拜堂,就听闻耀之输了。耀之从未许诺她什么,她说服了爷爷,说服了父亲,倾尽所有去帮她的心上人。连哥哥也只有一瓦遮头而已。也许,有些人一生下来就为了等那个人,遇上了便倾尽所有。
贤王知道白子卿爱他,但是却落的这个下场,眼前的白子卿不是她,不会从眼里读到爱慕。他与她都失去了彼此,有些奇怪的感觉攀上心头。
“放心。告诉你,白子卿还有一个兄长,想来日子一定很难过,是本王害了白家。我那个二哥一直从未放弃寻找白子诺。本王会将你兄长找到,欠她的,我会全部还给你。也不会让太祖父心伤。”
贤王说完帮火鸢儿扣上了房门,火鸢儿在房里静坐了很久。
贤王没有离去,站在光秃秃的树下,“白子卿,是我对你不起。你走了,还送了个人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