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秦绶带回书院!”山长都快被气晕过去了,秋月眼疾手快搬了把凳子放在他屁股后面。
白鹿书院离市区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将秦绶带了回来。
只见他春风满面、唇角含笑,估计还在做着山长亲自召见是要提携他的美梦呢,路过谢流筝时高傲的睨了她一眼,越过她给山长见礼:“学生秦绶给山长问安。”
山长微微颔首,秦绶容貌俊俏、才华横溢是山长心中的满意学生,他打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秦绶和青楼妓子有瓜葛的,怒目问道:“谢家女状告你与青楼妓子有瓜葛,你可有话说?”
秦绶恶狠狠的瞪了谢流筝一眼,立刻恭顺的跪到山长面前:“山长,学生冤枉呀!您是知道学生人品的,别说青楼女子了,就连那青楼学生都不敢看。”
见山长微微动容,又转头看向谢流筝,“筝儿,我知你见我科考在即想拿捏住我,怕我将来高中以后不再娶你。可你不必如此诋毁我,我对你之心日月可鉴,别说你是商户女了,就算你是女乞丐,我也照样会娶你。”
若不是谢流筝是重生回来的,定会被他这番话感动到痛哭流涕,前世就是被他这张嘴给哄骗了,这次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谢家女,你这手段就有些不堪了。为了拿捏他,竟想出如此腌臜之事污他名节,你可知他是状元之才,将来是为国为民的能臣。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
山长有些失望的捋了捋胡须,今日谢流筝的所作所有点拉低女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果然读书人的嘴是最能哄人的,连山长也被骗啦。”说完,朝着秋月招了招手,她立刻压着一名女子走了过来,“小姐,舒儿带到了。”说罢,推了那女子一把。
女子被推了一个趔趄,“扑通”一下跪在山长面前,“奴家没错,奴家和秦公子情投意合,公子怜惜奴家,这才为奴家赎身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秦绶走到她面前,抬手打了一巴掌,然后跪在山长面前,“学生无礼了,实在太过气恼,平白被人污了名节,学生百口莫辩,只有自戕以正清白。”
说完就往柱子上撞,被刘三推了回来,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一副《窦娥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委屈他了呢。
他这副样子虽然别人不信,可山长却是信了个十成十,而且舒儿也改了口。
她的头在地上磕的框框作响:“山长,奴家撒谎了,看到秦公子这副模样,奴家实在是骗不下去了。奴家和秦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公子替奴家赎身,只是因为奴家的母亲病入膏肓想见奴家一面,公子良善,这一切都是谢小姐逼奴家说的!”
长长的染着蔻丹的指甲指着谢流筝,眼角滑落两行悔恨的泪水。
秦绶唇角勾起浅笑,他从来不是傻子,既然当初敢为舒儿赎身,自然早就想好了退路。
“谢家女,你还有何话可说?”
谢流筝不发一语。
山长瞪圆了眼睛。“去将这谢家女的父亲找来,我要当着他的面好好替他教导这不知事的女儿。”
“山长不必去叫了,小可来了。”
秦广进向前走着,与秦绶的目光相接,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一场阴险毒辣的诡计马上就要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