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云在钱冬雨的拥抱下,渐渐变得娇软无力,情不自禁,益于言表。
过了很久,钱冬雨张开眼睛,感觉屋子里异常的安静,静的好像连空气也冻结了。
钱冬雨慢慢抬起头,李晓云安然的脸颊渐渐出现在眼前,她仿佛已经睡着了。钱冬雨忍不住又一次将嘴唇压到了李晓云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去。
李晓云突然张嘴,像条等待猎物的鳄鱼,一口将钱冬雨嘴唇咬进口中,两只细长的手臂一伸,紧紧箍在了钱冬雨的脖子上。
两人吻了片刻,李晓云才挣脱钱冬雨怀抱说:“我该走了!再迟,下一节课就快上了!”说着,将手放在钱冬雨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钱冬雨望着李晓云问:“你就这么走呀?”
“怎么?你还有事呀?”李晓云盯住钱冬雨的眼睛问。
“你的头发有点儿乱,你嘴上的口红也没了!还有,你的脸上好像有点儿花。”钱冬雨仔细审视着李晓云的脸。
“这都是你给人家弄的!”李晓云的目光四处扫视着,看到了李存在桌子上的镜子,走过去,弓着腰身,把脸对在镜子看着,用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两手放在脸上搓擦了几下,左右转着脖子看了看说,“化妆盒也没带,我走了,先回宿舍一趟,补补妆,然后就去教室。”
“时间还来得急,你下楼梯时慢一点儿,穿着高跟鞋,别摔倒了。”钱冬雨安顿着。
“知道了,我走了!每节课的笔记我都帮你记着呢!你什么时候看,就跟我要!”李晓云恋恋不舍地拉开门,向钱冬雨挥了挥手,“拜拜!”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钱冬雨听着李晓云高跟鞋那渐渐远去的敲击声,心里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被李晓云带走了!带走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感到心里空落落的,痴痴地在椅子上坐了好久,才重新上了床铺,躺下看起书来,一直看到十一点半,才起来到卫生间去洗漱。
吃过午饭,钱冬雨没再回宿舍去,一个人直接来到了教室。
教室里空无一人,钱冬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桌洞里拿出一个用易拉罐改造成的烟灰缸,点燃一只烟,打开一个课本,拿出一只笔和一个笔记本,开始看起书来。
李晓云一再劝钱冬雨上午进教室上课,是她还不知道,钱冬雨每天都是在这个时候进行学习的。
刚开学的时候,钱冬雨也是跟其他学生一样,每天早晨都是来教室上课的。可是,上了一段时间就发现,给他们任课的那几个老师,讲课时的内容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在课本里,都是在对课本进行复述。所加的一些内容,大多数是看了哪本批注的文章后的引述,没有什么难度。自己把课本的主体内容看了,再把注释好好研究一番,认真记一下,基本也就掌握了。
李晓云对钱冬雨更不了解的是,钱冬雨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便经常阅读小说,到初中、高中的时候,阅读范围已经由小说扩展到了文学评论、哲学、美学、绘画等方面。到高中的时候,能找到的,名气比较大的文学名著,包括国外和国内的,近现代和当代的,基本都看过了。所以,课本里的那些内容,作品,他都是耳熟能详的。现在学这些,对他来说,就是复习和查漏补缺,并不困难。
何况,钱冬雨的记忆力一向就很好。
学校发的那几个课本,钱冬雨在刚开学的两三个星期内,就全看了一遍。之后,差不多又从前到后细读了两遍。
由于感觉上课没有什么新鲜感,钱冬雨觉得不如自己看了学,效果更好,所以便不怎么去上课了。
不去上课的钱冬雨,每天上午并不是只睡觉,他是躺在被子里看从图书馆借来的各种书籍。
虽然他在大学里学的是专业,但由于钱冬雨在中学时就把县图书馆里的文学书籍差不多全看过了。所以,现在所看的书,文学方面的很少,大多都是各种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