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孙绍就到了办公室。

“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吧？”昨天约好了的事情今天上午要办明白，这是孙绍眼下最操心的事情。到了办公室他就一直在思索，他担心今天收钱会不会不安全，担心对方会不会留下他的证据。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机械性地接起了电话。

“先生，您好！看到您的信用良好，我们为您提供了20万元免息贷款......”原来是推销电话，孙绍懒得搭理，直接挂掉了电话。

“铃铃铃。”电话再一次响起，孙绍有点恼火，没看来电号码就接了起来：“你们有完没完？”

“呃......孙记者，我是陈妍。”

“陈总，您好，不好意思，刚才接到了骚扰电话，我这一时气急......”

“没关系，孙记者，我大概九点半左右到您那。”

“好的，我在单位等你。”

距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孙绍胡乱地翻着网页，此前他从未经历过，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个半小时以后该怎么应对。

时间过得飞快，同事们陆续地到了办公室，走廊里也渐渐热闹起来。孙绍坐在电脑前，一分一秒地等待着。

刚过九点半，陈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到了。孙绍让她稍等一会，就不紧不慢地往楼下走去，他不是故意拖延，而是实在有些发怵。恍惚间，他已经走出了电梯，来到了报社大厅。

走出大门前，孙绍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外面并不冷，他只是想用帽子当一个遮掩。远远地，孙绍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奔驰轿车，轿车旁边站着陈妍。孙绍没有过去，而是朝着陈妍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孙记者，给你。”陈妍递给孙绍一个布袋，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孙绍没给她机会，直接打断了她，他朝着陈妍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接过布袋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