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是懦弱还是勇敢，只有洛神和安生城主能来界定。其余人都无法做出相应的判断，也不敢做出一些评价。

“他不敢的，他空有境界，空有实力，奈何没有那般气魄。”

“我记得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件事情对你的影响真的那么多大吗？你之前可是从未动摇过你的修道之心。”

洛梓很是疑惑，她甚至是不解。当初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那般气势如虹，那般张狂自信。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除了皮囊相像。气质与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他眼神中的哀怨和愁绪，他神情上的颓废和迷惘。洛梓从未想到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所见之我，就是我，你如何想都是合理的。因为你见到是最真实的我。”

“弹指万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我不再是我，我依然是我。”

凌九霄无力的说着，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

“你和我们之间，不用显示你的阅历，不用装得高深。简单来说，就是当初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如今不过是一道不愿认命的亡魂而已。”

“姐姐！”

安生的话似乎总是针对凌九霄，真的不知他们的过往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而刚才这些，似乎在洛神看来，过于言重了。可是凌九霄也不为自己辩解，安生依然不打算放过他。

“我有预感，玉珏不会成为你。从一开始，他都是他自己。”

安生看着此时昏睡过去的玉珏。思绪中再度出现过往种种。

那张英俊的脸庞是她记忆中最为独特之人，几乎占据了她所有关于过往的记忆。

当初在安城看到玉珏的时候，她承认她的心跳加速了，那是好久不曾有过的悸动。

真的太久，久到她都不愿再去回忆那段时光。

但是接触下来，她又觉得玉珏有自己神思情绪，有自己的想法追求。虽然他和凌九霄一般天姿绝伦，还有一点自信。但是在安生这里，玉珏是玉珏，凌九霄是凌九霄。

洛神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和玉珏的沟通不过几句话而已，但是在他心中的那个人真的太特别了。

三言两语，她就知道他不是他，他只是长得像他。

面色相像之人她见过太多，但是刚才，她在看到玉珏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悸动感悄然而至，无声无息地影响着她。

她想要多说几句，她想要多看他几眼。

只是红潮深渊的出现，让她真正将玉珏和凌九霄联系在一起。

因为在她记忆中，这红潮深渊就是凌九霄的本命元具。红潮深渊地出现，意味着凌九霄的信息便会接踵而来。

只是她也没想到此时的凌九霄会是如今的境遇。

当初的那个少年真的已经远走，眼前的这个少年又是一个崭新的人生。

回望过去，她站在洛水之滨，看他踏月而来。满天星辰闪烁落入洛水汹涌的波涛之中，骄傲恣意的少年如同黑夜中的大日一般耀眼。

只是再看此时。

星辰依然闪烁，波涛依然汹涌，可是这方天地的星辰照不亮那方天地的波涛。

她眼前之人似是那故人，又不是那故人。

一个人的初印象真的很加分，要改变真的很难。

在洛神这里，无尽岁月之后，她想到的依然是天空繁星闪烁，海面波涛汹涌，那个少年踏月而来，他成为她心中的太阳。

她记得那片无垠的星空，璀璨的星辰如宝石般镶嵌在天幕之上，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每一颗星星都仿佛有着自己的故事，它们见证了时间的流转和宇宙的沧桑。

而在那片星海中，有一颗特别明亮的星星，它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明珠，吸引着洛神的目光。

她还记得那片波澜壮阔的海面，波涛汹涌，浪花飞溅，如同巨龙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