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贴在安陵容耳边柔声表白。
“容儿,保护好自己,这后宫险恶,我和你……来日方长。”
说完又紧紧抱了她,才慢慢地走远。
…………
这一夜,有多少人无眠呢?
皇上在假寐,他想念小狐狸,又忧虑明日与年羹尧的相见。
华妃也没睡着,只是安静地躺着。
这个月贵人,可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明日她要与曹贵人相商,如何尽快除掉她。
没有依据,只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月贵人威胁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果郡王回到凝晖堂,犹自心跳不已,刚才那一幕仿佛是在做梦。
他亲了皇兄的女人。
而且,是皇兄喜欢的女人。
果郡王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索性找出了烈酒,站在庭院中,对月饮酒。
安陵容与小碌子,宝鹃应付了几句,推说累极,就进了内室,上了门闩。
心跳得平息不下来,索性去绣那件没有完成的明黄色寝衣。
在这后宫,乃至整个大清,唯有皇上才是至尊。
自己就继续与皇上玩勾心的游戏,又可与英俊小王爷偷情。
这日子,快乐似神仙呐!
我可不是后宫这些窝囊的女人,一生都在争宠。
男人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
我安陵容,也不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
无论夜里多么煎熬,紫禁城的太阳照常升起。
大年初三,风停雪止。
年羹尧巳时四刻进宫了。
养心殿外,苏培盛瞧见了,连忙上前请安。
“请年大将军安,皇上正在内书房见户部张廷玉大人,大将军稍候。”
年羹尧只从鼻中“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一个阉人。
此时,果郡王到。
“年大将军。”
年羹尧傲慢的抱拳施礼,称一声:“果郡王”。
心里对这个风流王爷有几分瞧不上。
“苏公公,怎么可以让年大将军在廊檐下站着呢,还不快去搬把椅子,请年大将军坐等。”
苏培盛赶紧和小厦子,一起抬了张椅子请年羹尧坐了。
年羹尧不屑于与果郡王攀谈,果郡王自也不会理他。
只是唇边带上一丝冷笑。
内书房。
皇上特意宴请年羹尧前,召来张廷玉问话。
‘年羹尧在京中一切可还安好?”
张廷玉在御前站得笔直。
尽管他也是老臣,却始终恪守君臣礼节。
“回皇上,恕臣直言,年大将军门下之人,迎来送往十分热闹,其余官员他看也不看,赴京途中,他命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跪道迎送,到京时车马显赫,王府以下官员跪接。”
张廷玉重重叹了口气。
“年羹尧安然骑在马上,看都不看一眼,他这样骄狂,令人侧目啊!皇上。”
皇上皱紧眉头,冷然说道。
“年羹尧得胜归来,衣锦还乡,难免得意过头,朕会提醒。”
“有皇上此言,微臣就心安了。”
张廷玉退。
苏培盛入。
“皇上,果郡王和年大将军到了。”
皇上起身,出内书房相迎。
见果郡王规矩地站在廊檐下等候,而年羹尧大喇喇地叉开腿坐在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