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应,不知您还喜欢什么,请务必吩咐奴才,奴才必当尽心尽力。”
这个黄规全最是拜高踩低的。
他得了苏培盛的吩咐后,揣摩着圣意,终于发现自己全押宝在甄嬛身上,也许是错了。
这个曾被“完壁归赵”的安答应,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失宠了。
所以日日来献殷勤。
“有劳黄公公了,这院中如果移植一棵栀子花树,那是再好不过了。”
没几日,一棵正在盛开的栀子花,便如愿地栽在了亭子旁。
一个月后,亭子竣工。
安陵容命黄规全在亭子四周放上了红色的纱帐,安置了一张宽大的“美人榻”。
“宝鹃,你给我梳寻常发髻,什么饰品都不带。”
安陵容沐浴后,坐在镜前打量自己。
太医今日诊脉后,已经告知。
“安小主身子已无大碍。”
“小主,明日才会放上您的绿头牌呢,您今天做准备是不是太早了。”
宝鹃这些日子乐得不行。
“宝鹃,你只要静静地候着就好。”
安陵容只是叮嘱她,并不多言。
…………
夜里,延禧宫的偏殿中,悄悄的走进来两个人。
打着灯的自然是苏培盛。
双手负在身后,步履匆匆的是皇上。
宝鹃强自镇定,自楼梯上下来,跪地行礼。
“给皇上请安。”
“你家小主呢?”
“回皇上,小主在亭子上赏月,觉得舒适凉爽,已经在上面睡下了。”
皇上一怔,转身踏着木梯上了二楼的亭子。
他静静地望着“美人榻”上睡熟的曼妙身影,放下了四周的竹帘,又拉合了艳丽的大红纱帐。
他俯下身去嗅她颈中香气,心驰神醉。
“皇上?”
安陵容觉出了痒,睁开迷蒙的双眼,惊觉是皇上,连忙起身下地,急着去行礼。
竟然是忘记睡前嫌热已经解开了常服的衣襟,那艳红的肚兜却遮不住一片春光。
“啊。”
她低声惊呼,伸手去掩,皇上已经拦腰抱住她,放在自己腿上了。
他早已意动情动。
“容儿,你让朕等得太久了。”
“皇上,嫔妾的绿头牌明日才挂上呢。”
安陵容急忙反手去握,皇上解她肚兜细带的手。
“皇上,这不合规矩。”
皇上慢慢地扯开了系扣,双眼端详安陵容此时绯红的俊脸。
“朕怎么做,都合规矩。”
褪衣入帐,只留红烛,照亮美人潮红的面容。
皇上苦等了几月,此时才得叙欢娱,如胶似漆,行那鱼水之欢,这其中便多了些与别人没有的情意。
次日一早,皇上起身回养心殿。
他望着锦被中犹眠的美人,并不唤人来侍候,而是刻意放缓了自己穿衣的动作。
走前,又取下自己腰带上的一只玉佩放在枕畔。
这才脚步轻快地下了木梯。
苏培盛早已经候在下面,见圣上面带一丝笑意,讨好地嘻笑一句。
“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苏培盛,即刻传旨,封安答应为贵人,赐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