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指肚,在受害人的鼻子底下探了探。“死了没有?”李教授问。
那人喉咙里“呼”了一声,就像很生气地似地,并没有作答。转而又把指腹探向受伤人的左侧咽喉处的大动脉交感神经所在的区域。贴上去,足足等了有半分钟。这才松了口气似观地道,“活着!不过,马上要送医院!”
“哎——”李教授听说还活着,舒了半口气,旋又把将要放下的心又提起来,120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这是奸杀还是情杀呢,一身血?”派出所的陶所长自言自语道。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是你们的事了,”刑警法医盯着位于受害人锁骨位置的,血迹最密最黑的那一处打趣到。
“我们的事?怎么可能?这肯定是你们刑警的事,我们一个管治安的派出所,顶多给你们打打下手,敲敲边鼓,哪里搞得了刑事案件。”
“你看着呗!”
“再怎么看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打黑除恶,队里为抓那些黑社会性质的套路贷团伙,差不多就剩我们几个吃技术饭的家伙了。没人了!”
“有这么夸张的吗?”
“真的,一定都不骗你。至少眼下,你得担着。到队里抽得出人手来接才行。”
“那也得局长大队批准才行,我总不能越俎代庖是不是?”陶冶手痒痒道。
“一报上去,局长肯定会把这个案子交给你的,你放心!”
---。
“能救活吗?”见急救人员给受害人插上氧气,输上液,往救护车上抬时,李教授紧跟两步,追着问。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诧异地问。
“我,我,我,我不是她什么人,我,我就不能问了?!”李教授窘得冒火。
“是这位老先生发现的。”陶冶忙着解释。陶冶明白医生的意思,大学城里有几所大学的风评并不好。也难怪外面的老百姓,会拿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他们。曾经的象牙塔已经沾染上了烟尘,曾经的天之骄子们,也泯然众人。
“噢!对不起……。”医生本嫌李教授碍手碍脚的,听说是他发现被害者的,态度立马就变得和霭了,“不好说,但愿没事吧!”
“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李教授擦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说,“年纪轻轻的,要是我们,反正是不中用了,挂了就挂了。她还年轻,你们千万要把她救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