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理既是欣喜,又捂着身子,拧眉道:“你醒着?”
秦泊淮总不能说他醒很久了,随口回了一句:“刚醒。”
季希理不相信这个满脸坏笑的男人。
“房内的灯是你开的?”
他不说话。
“我刚刚叫你呢,你怎么不回我。”
他掀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细长的双腿,“你喊了我?”
“……”
季希理无话可说。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季希理扣好衣服的纽扣,走到床边用手心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提着一口气,“家庭医生说你没有明显外伤,但内脏有出血的状况,半夜可能会发烧。”
“不会,我被打惯了。”秦泊淮把室内的灯光调暗,本是为了躲避她惹人的身材,可在昏暗的灯影下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更撩的他心里燃着火。
“……”
“那好吧,你睡吧,我去倒杯水。”季希理早就想喝水了,渴到差点想喝洗澡水。
“嗯,我也喝。”
季希理去厨房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
他似有些不高兴。
在外面都表白成那样了,喝个水还这么见外。
半夜他又睡了一会,季希理从椅子上坐在了沙发上,并不是单纯地为了离秦泊淮远一些,也是因为沙发上比椅子上睡得舒服。
“季希理。”床上的人喊道。
“……”
季希理才刚睡下不到五分钟,又被他喊醒了。
这已经是半夜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让她再倒杯水,第二次是让她一口都没喝的水倒了。
“季希理,我想喝水。”
第三次!又喝水!
她懒得出去倒水,把前半夜自己喝剩下的半杯水给他。
“喝!”
身着灰色睡衣的男人从被窝里起,早已冷了的半杯水被塞进手里,这次他喝了。
嘴唇触碰着水杯上的口红印。
“上来一起睡。”秦泊淮把空杯子放在床头柜,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处。
季希理困到不行,浑身的伤本就疼,睡在沙发上也没得安神,钻进被子里的空处倒头就睡下。
季希理早上醒来,总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听什么都有些模糊。
她以为是自己认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