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澜坐在床边,看着萧鸣屿紧皱的眉头,轻轻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萧鸣屿的伤口溃烂至此,都没有回自己院子,想必是现在身份危险,搞不好正在躲避什么暗杀。
毕竟,身为镇抚司指挥使,平时树敌无数。
现在又因为救了圣上,深得圣上的信任,就连北镇抚司姚庆泽都被他压了一头。
现在的他可以说是镇抚司的第一人。
初登高位,难免招人忌恨,想必这段时间也没有安稳的养伤吧!
宋听澜摸了摸他的额头。
手下一片滚烫。
她用毛巾沾了凉水放在他的额头上,又出门吩咐甜杏道:“你去找府医,说我最近劳累,身体不适,发了高热,让他开些退烧的药来。”
甜杏闻言立刻点头,急匆匆的去了。
而宋听澜再次关上房门,将萧鸣屿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又换了一块。
萧鸣屿这烧来势汹汹,宋听澜一连换了好几块毛巾,水盆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改善。
好在,甜杏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
她敲了敲门。
“小姐,药好了,奴婢给您端过去吗?”
宋听澜连忙起身,打开门接过药碗,吩咐甜杏守好门,这才关门进去。
可是,萧鸣屿昏迷着,竟是一点药都喂不进去。
宋听澜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他就是不张嘴,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宋听澜看着萧鸣屿紧闭的唇.
“难道真的要如同话本里说的那般,嘴对嘴才能喂药?”
宋听澜低声嘟囔一句,却见原本紧闭着嘴巴的萧鸣屿忽而张开了嘴。
没有任何的迟疑,宋听澜立刻将药送到了萧鸣屿的口中。
眼看着一碗药喝完,宋听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低声嘟囔了一句。
“谁愿意嘴对嘴喂你药?吓死你吧!哼!”
“啪——”
伴随着一声冷哼,药碗被大力的放在了桌上。
而宋听澜也偏过头不再管他。
甜杏作为宋听澜的身边人,知道宋听澜房中恐怕有其他人。
是以,聪明的她衷心的守着门,就连晚餐也是敲敲门,放在了门边。
第二日,几只鸟儿落在了窗檐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醒了床上闭目的萧鸣屿。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清明,周身轻松。
就连伤口处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他的手轻轻的动了动,刚要起身,手下就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发丝。
宋听澜此时正趴在床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也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
萧鸣屿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入手是细腻光滑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
女人的脸,竟是这么软吗?
萧鸣屿不由想起梦中的画面。
梦里……
萧鸣屿发现,只记得梦中的部分画面,但是具体的感受和触感竟是全部都记不清了。
可仅仅是画面,都让萧鸣屿的血脉喷张,险些抬起头来。
关键时候,他垂眸,正对上了宋听澜的眼睛。
“你在干嘛?”
萧鸣屿吓了一颤,刚要抬起的头,瞬间落了回去。
“无事。”
萧鸣屿转过头,闷闷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