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辆马车里出来一人,与家将言说了一番,家将又朝这边来了。
还没到近前就听到家将的招呼声:“公子,苗道长请你上前说话”。
王权马上甩动缰绳,朝那边而去,与接引的家将合到一处,向第一辆马车而去。
离得近了,发现这里的情况与点苍城的情况大为不同,最明显的就是气氛。
总共就只有十来位家将,二位各个交头接耳,攀谈甚欢,一点也没有点苍城车队家将的那些谨慎感。
稍稍一想也明白,有一位修道人跟随,又能有什么危险,如果这位苗道长都应付不了的话,那他们也白瞎。
到了第一辆马车前,见到了这位道长,三旬上下,唇上留着一字胡,显得很是严肃。
王权翻身下马,将怀中的范青玲放下,拱手一礼道:“在下王权携妹范青玲,见过苗道长”。
苗道长在平野城待的时间不短,知道认亲这一说法,对二人姓氏不同并不意外。
只是听到后者名讳哦了一声,转头看了范青玲一眼,又看了看王权,点了点头道:“这小女娃不愧是郭师兄多次提起之人,有你这位兄长护送也是运数使然,否则这几劫怕是无法安然度过”。
“不知道长此话何意?”。
范青玲资质好王权是知道的,但劫数却是不知,对方口中的郭师兄应该就是郭道长,临走前也没说什么。
苗道长对他的发问指了指范青玲,又指了指自己,道:“修道之人也分高低上下,像令妹这般天生便是修道种子的,在踏入修行前必有劫难要过”。
“过去,则天高海阔,过不去,一切皆休”。
他看向点苍城的方向,道:“郭师兄曾说,点苍城中有一女童,天资奇高,只是入道前必会遭遇三劫”。
他转头看向浑身浴血的王权,微微点头,道:“看你二人的模样,这三劫应是你这做兄长的为她挡了吧”。
王权张口欲言,苗道长伸手一挡,道:“不用担心,此女劫难已满,往后成就必是小不了的,而你护她入道,这恩情因果同样结的不小”。
“道长误会,我并非担心此事,而是想问一下,这问灵山中,当真有根骨资质不佳之人可修习的道法吗?”。
这是王权最担心的问题,如果没有的话,他就不打算进入问灵山。
身上的太虚之法太过邪门,自己现在算是已经修习太虚功法,如果被问灵山中的高人发现,难保不会有危险。
苗道长呵呵一笑,道:“这你却不必担心,门中史记中记载,曾有位资质极低的前辈,可现在已然位列长老之位”。
“可见,资质不高之人,修习门中之法亦有一线之机,且我观你双眼透亮,神足气满,资质必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权心里一松,有此道法不就好,至于后面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自己这是修习那吐纳之法才会如此而已。
“谢波,你带这二位去后面找俩车厢洗洗,这般模样进入道观可是对道观不敬”。
苗道长对着后面一年轻女子吩咐一声,看样子应是贴身随从。
谢波侧身一引,道:“二位随我来”,说完当先在前面引路。
王权谢了一声,拉着范青玲朝后面走去。
这才发现,那些入道的,不论是公子小姐,还是平民子弟,都在前四辆车厢。
或掀开窗帘,或站在车门外,或人,或三四人,他们都在家将处知道了消息。
看到王权的模样,惊叹其本事不小同时纷纷行礼,已示叹服。
王权心中不禁点头,这平野城的车队未遇到过什么事,还是允许好友来自己车驾上来攀谈言笑。
也许是想在进山前提前打好关系,反正比点苍城车队的氛围不要好太多。
在第七车厢前停下,女子谢波转过身,示意王权上此车厢,道:“公子,车厢内有一应沐浴之物,水壶中存有热水,公子自便”。
王权点头,谢了一声,道:“劳烦姑娘给舍妹带路了”。
“公子不必言谢”。
谢波转身继续朝第八车厢走去,王权示意范青玲跟上,道:“玲儿不愿沐浴也得把小花脸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