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拱手一礼,道:“范家主直言就好,能帮我尽量帮”
范家主叹了一声,道:“今日选拔时,我见到方家四郎方鹏也是登上了玉台,此子心术不正,喜好幼女,曾多次来哄诱青玲,只是俱被我赶了出去”。
王权一愣,心中浮现一张口鼻渗血的脸,没想到此人还有这等癖好。
那儒雅男子能与此人交好成这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是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范家主宽心,我如果看到此人纠缠令爱,定不轻饶”。
范家主却叹了口气,道:“我是信得过公子的,只是路途之中,恐出意外”。
王凡不解,问道:“有四家家将护持,此人莫非也敢下手?”。
范家主沉重点头,道:“护驾家将中,我范家虽也请了不少,但据我所知,其等不仅只收我一家薪俸”。
“这也简单,我与令爱同乘一驾便是”。
范家主语气一提,略显欣喜,道:“公子可是当真?”。
王权觉得,不过是坐同一车驾,这还能骗她不成?
“自然是真”
可下一刻,范家主的话语却是让王权不由愣住。
范家主语气有些急,拍了范青玲一下,道:“青玲,还不快拜见兄长?”
王权还没反应过来,范青玲已经跪在王权面前,一个叩首,脆生生道:“兄长在上,请受玲儿一拜”。
王权赶忙起身,心中万分疑惑,道:“范家主,这是何意?”。
范家主见王权反应不小,担心他一气之下摔门而去,忙解释道:“公子且听我说,曾经入山队伍出过一次意外,便有了一条严规”。
王权不语,静候她的下文。
范家主接着说道:“八年前,汪家一儿郎与一名唤于芳的女子互相心慕对方,可汪家家主汪磊,执意让这位儿郎进山修道”。
“父命难违,所幸于芳最后也成功登上玉台,入山途中,二人本想私奔,却反而招来一黑鳞大蟒,入道之人加上护送家将,共计五十余人丧命”。
“此后郭道长便加了一条规矩,非亲属之人不可同乘一驾,违者定不轻饶”。
王权这时插了一嘴,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既然如此,方鹏又怎能有机会?”。
范家主摇了摇头,释疑道:“头两年的确没有任何人违背,但现在这些家将,有些同吃四家薪俸,四家之人有什么小动作也只睁一眼闭一眼虚应故事”。
范家主神色哀怜,语气低落,道“我却是担心,到时玲儿遭难,公子却被自家养的家将所阻,这才出此下策”。
王权算是明白了,在城门口上车时,是一人一驾,或是与亲属之人一驾,但出了城,四家之人便可为所欲为了。
她对女儿做的一切确实疼爱有加,甚至故意不将话说明白,让范青玲认下自己为兄长。
虽被哄骗心里有些不悦,但内心深处,也想看看像范青玲这等资质绝佳之人,修行起来是什么模样。
说不定范青玲能早自己许多时日,提前进入昊灵派,到时如果能通过范青玲得到昊灵派上法那就太好了。
范家主看他一直不言语,心中也是忐忑,试探问道:“公子可是不愿意认下青玲这个妹妹?”。
王权拉回思绪,闻言笑道:“青玲如此惹人怜爱,我又怎会不愿呢?”。
范家主松了口气,随后提议道:“如此便好,方才略显匆促,待酒菜上来,就让青玲奉上敬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