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帝都的繁华格格不入,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原来是一个小巷,青石板路边,两排低矮的房屋,破烂不堪,透出古老的气息。
户长山人正在一个铺面前等蔡凡。
蔡凡与王丽,来到一间阴暗潮湿的房子里,外面阳光普照,里音黑暗如夜,亮着昏暗的灯光。
一男人坐在轮椅上,目光晦涩,一头卷发,蓬乱,一行泪水淌下,令人好生可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蔡凡打量了男人一会,似乎看出那男人的心境来,沧桑而不泛正气。
“你是许老的儿子?”蔡凡问。
“我是,你是蔡凡蔡先生吧,山人前辈跟我说了,你买下了那栋楼?”那男人擦拭了一把眼泪,嘶哑地说,“‘保安堂’没有了!我爸也没有了……”
蔡凡顺着那男人的目光,看到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大概就是许百味了。
此时,许百味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蔡凡掀开被子,手搭在许百味的脉门,一惊!老人全身筋脉皆断,随时都有可能撒手尘埃!
蔡凡脱下了老人的衣衫,也不说话,手一摊,一盒金针在左手,右手中现一枚丹药,迅速喂进老人的嘴里!
“九死还魂丹!蔡先生,这颗丹药有市无价,我怎么能还得起啊!”
“不用还!”蔡凡看了那男子一眼,王丽正在给那男子检查,还好,那男子只是被人挑了脚筋,王丽有把握治好那男子。
“先生,你父亲的事,你不用担心,请相信我夫君,我现在就给你行针吧。”王丽轻声道。、
“妹子,我的脚筋被挑了,我父亲束手无策,正是去请张百龄的路上,被虎帮的人截住,才被打成这个样子的,我还有站起来的机会吗?”那男子抽泣着说。
“没事的,先生,你很快就会站起来,和平常一样。你们没找到张百龄?”王丽一边说,一边掏出金针,给那男人扎上了。
“哪有啊,虎帮的人,到处阻拦,没有人敢扰的。妹子也认得张百龄?”那男人脚上有了痛感,嘴唇一咬,挺住!他自己是许家之后,焉能不懂医术?他知道这腿有救了。脸上浮出一丝心安的神情。
“张百龄啊,认识,他还得叫我们一声师父师娘呢?”王丽微笑道。
这一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令那男子惊诧莫名。
“啊!你们是张百龄的师尊啊!我相信!夫人,你的一手针法,我见到了,以气运针,一气呵成,敬佩!”
那男人享受着王丽的针灸,眼睛里的晦涩尽去,变得清澈起来,脸上也有了笑容:“我们父子遇到救星了!”
这边王丽给那男人治疗,一会儿好了。那男人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跪下就拜:“谢谢夫人救我!”
王丽扶起那男人,说:“不必客气,三天之内不要累着,三天之后,如平常一般,你是医生?”
那男人道:“我懂得些中医,我父亲教的。”
“那好,你就服一剂生筋散吧,这方子你知道不?家里有药吗?”
“谢谢夫人,这方子是《孙思邈药方》里的方剂,我记得,这些药,家里也有。谢谢!”
那男人说完,又要拜,王丽手一抬,一股柔劲托住那男人,怎么也拜不下去,那男人更是惊骇不已。
那边,蔡凡飞速行针,老者身上一针护心,36针插满全身各处要穴。
蔡凡不断地输出真元,为老者修复全身筋脉。
老者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呻吟着。
良久,蔡凡取下老者身上金针,扶起老者,说:“许老,你的全身筋脉尽断,已经帮你修复了,是何人对你下了毒手?”
许百味睁开双眼,看到蔡凡,弱弱地说:“谢谢先生救命之恩,念祖呢?”
“爸,我在呢,是这位夫人救了我,我没事了!”
“你没事了?念祖啊,我们许家,还没有绝户啊!谢谢神医!”老者起床,就要跪拜,蔡凡眼疾手快,一股气流托住老者。
“许百味,你看看我是谁?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户长山人上前,大笑。
“山人前辈,我许百味谢过前辈了!”说完,拱手致谢。
“别忙着谢我,小家伙是我唤来的,他买下了你原来开珍所的那个地方,没想到你被人害成这样了!他还想着借你那块招牌呢!”
户长山人直来直去。
“凭蔡神医夫妇的医术,远在老朽之上,‘保安堂’的牌子早被虎帮的那些畜牲给砸了!”说到这里,许百味伤心难受。
“许老,我想把‘保安堂’的招牌挂上,制一个更大的牌子,请你们父子坐堂,许老意下如何?”蔡凡说。
“天啦!我替我祖上,谢谢你们!‘保安堂’能在你们伉俪手中发扬光大,我祖上之福啊,你们又是我许家的救命恩人,我们父子唯有先生马首是瞻!”
“许老,那就谢谢您了,叫我小凡即可,接下来,你安心养伤,我会派人保护你们,那‘保安堂’的招牌,我用上了?”蔡凡道。
“好,小凡,什么都听你的,你放心去办事。”
蔡凡打了顾泰的电话,让顾泰安排,务必保证许家的安全。
许家千恩万谢,蔡凡与王丽离开,户长山人留在这里,与许百味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