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年前同样的一幕出现了,大灰狼猛地松口,惊恐地向后一退,
另外四只野狼也是面露恐惧,一起后退,
那头狼“嗷呜”一声,转身就跑,
另外四只野狼跟在后面,飞快窜进树林,眨眼不见。
关震云大喜,惊呼道:
“石头,野狼怕你,三年前的雪夜,那些狼果然是你打退的,
当时师父跟我说,我还不信,今天彻底信了。”
巴桑没有理会义父,他看见那只小黑狼遍体鳞伤,倒在地上,呜呜叫着,
赶忙蹲下来抚摸着小黑狼的伤口,他手上的伤口和小黑狼身上的伤口很自然贴在一起,
却见巴桑伤口上的血飞快被吸进黑狼血管内,
巴桑大惊,又见小黑狼血从伤口涌出,被吸进他的血管内,
他想抽开手,发现两者伤口似乎粘连在一起。
巴桑觉得不对劲 ,奋力抽开手,阻止两者血液继续互流,
再看小黑狼,浑身颤抖,
它看着巴桑,眼神没有狼族那种凶悍,反而有点温顺。
过了一会,巴桑感到浑身燥热,脱下衣服,光着膀子,
准备抱起小黑狼,可是力气太小,抱不动。
关震云刚才喊完话,并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手持猎刀四处看,防止还有野狼藏在四周,
见一切都安全了,这才看向巴桑,见他光着膀子,大感奇怪,
此时已经深秋,温度并不高,不知他为什么要脱衣服。
他走过去,抱起小黑狼,带着巴桑一起回家,
小黑狼伤势较重,巴桑治疗这种动物撕咬的伤那是相当有经验,
前世他在丛林中经常干这事,特别是他的好伙伴拉巴,小时候常常受伤,都是巴桑采草药治疗。
他告诉关震云要挖哪些草药,如何配料,
关震云一一照办,一天下来,药就弄好了,
巴桑天天给小黑狼治伤,关震云则打一些野鸡、野兔什么的给它吃。
小黑狼身体逐渐好转,可是巴桑身体却有了反应,
一天晚上,巴桑发高烧,
关震云大惊,煮草药喂他,庆幸一会退烧了,
可是第二天,巴桑浑身打寒颤,身体冰冷,嘴唇发乌,
关震云以为他是打摆子,或冷或热。
到了第三天,巴桑开始视力模糊,看不清东西,
走路有时摇摆、站立不稳,甚至晕倒。
关震云急得大哭,不知道怎么办,他背起巴桑就要下山找郎中看,
巴桑仔细回想,身体出现这样的反应,肯定是当时小黑狼的血被吸进自己的血管造成的,
他接受过现代教育,感觉人体血液和动物血液混合,
可能会产生血栓堵塞血管,以致于出现看不清、身体站立不稳等现象。
但当时小黑狼的血和自己的血是主动融合,所存在的血栓希望会自己融化,
倘若不能自溶,以山下郎中的水平是治不好的。
所以他不愿意去看郎中,安慰关震云:
“义父,我对自己的身体清楚,不需要看郎中,郎中也看不明白的。”
关震云一向对巴桑言听计从,之前他生病,还是巴桑指导他采草药治好的,
而且,山下的确没有太好的郎中,老百姓生病基本上以拖、扛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