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人挡在前面,三十岁左右,一脸奸相,手上握着一柄单刀,声音沙哑,
“呵呵,想不到一个穷鬼居然也会玩计谋,可惜你碰到我曾忠义了,什么计谋也没有用。”
曾忠义对着持剑家丁大嚎一声:“阿福,不留活口。”
关震云有点心慌,现在两个人夹攻他,他背着婴儿,活动不便,只能拼了。
巴桑又急又怒,看姓曾的两个人动作,不是什么武林高手,
倘若自己穿越的是成年人,自信十秒内就能干掉这两个家伙,
可惜自己现在是一名婴儿,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却见身后持剑的家丁阿福长剑一摆,对着巴桑直刺过来,
关震云身子一闪躲开长剑,曾忠义单刀雪花盖顶劈下,
关震云手上杀猪刀向上一举,挡住单刀,阿福手中剑对着他的脖子又横扫过来。
关震云只会粗浅功夫,有点慌张,脚下都是积雪,站立不稳,身体一滑,撞向阿福,
此时阿福的长剑就要扫到他,关震云情急之下,伸手抓住剑身,
手中杀猪刀刺进阿福的胸膛,顺势一搅,快速抽刀,
阿福惨叫一声,胸口鲜血狂喷,倒地挣扎几下再也不动,可是关震云的手也被剑刃割得鲜血淋漓。
与此同时,曾忠义一刀直刺,关震云避让不及,单刀扎进大腿,穿透过去,
他腿上一时乏力,脚下打滑,身体后仰,担心压着巴桑,
用尽全力翻转身子,跌趴在雪地上,插在腿上的单刀也退了出来。
巴桑见他受伤,敌人只剩姓曾的一个人了,急喊:“放开我”
关震云反应过来,一刀割断床单,把巴桑放在雪地上,
忍痛站起来,目眦尽裂,仰天长啸,他要拼命。
曾忠义见他如此,又看到阿福死在地上,反而害怕了,
他可不想和这个杀猪的拼命,自己的命金贵着呢,身体向后一退,嚎叫一声,
“你等着”
飞快跑到马厩,上马跑了,他要去搬兵。
关震云转回身抱起巴桑,就要向外跑,
他的手、腿伤口鲜血直流,像这样徒步跑,跑不了多远就要昏倒。
此时冷风呼呼,巴桑用尽吃奶的力气喊了一声:“抢马”
关震云想起来了,那个阿福死了,他的马还在马厩处,
他飞跑到后面,果然还有一匹白马,跨上去,挥鞭狂打,冲出客栈院门。
关震云骑在马上,打马就要上路奔跑,
巴桑抬眼一扫,客栈门口路是断头路,
关震云马头的方向是对着刚才来路,这样跑等于和跑掉的曾忠义是一个方向,对方肯定会回来,那就会遇到。
巴桑大喊一声:“掉头”
关震云反应过来,刚才的追兵可能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样跑肯定迎头相遇,
他拨转马头,反方向跑进雪地,
大雪把小路都盖住了,他也不知道哪里是路,只能信马由缰,
可是马也看不见路,不时掉进雪窝,又挣扎地爬起来,好在雪窝不深,
但关震云和巴桑就受罪了,颠簸、冲撞,每一次都是煎熬。
关震云单手把巴桑抱在怀里,每一次战马摔倒时都托着他,
巴桑能感觉到,关震云的力气越来越小,毕竟他身上有三处伤。
就这么跑了会,距离梧桐镇有点距离了,关震云冷静下来,转头看看四周辨认方向,
忽地兴奋大叫一声,“去我师父家,他家就在前面不远。”
巴桑当然不会说什么,关震云咬着牙骑在马上又跑了一会,
远远看到前方有一处黑乎乎的一堆,他激动大叫:
“那是我师父家的草垛”
话没有落音,却见白马一脚踩空,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