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
“当家的?”
林军赶紧躺平盖被子闭眼,动作快速且丝滑:
“累了,关灯,睡觉。”
杨凤:“!!!”
“你之前不是这样........”
“都是伤,早点睡,好好休息。一把岁数了,还玩什么玩?”
林军一口气就糊弄了过去,沾枕就睡,呼噜震天。
被嫌弃年纪大的杨凤刚一甜蜜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啊,前两天林军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伸手去摸脸上那道现在还火辣辣疼的伤口,眼睛里恨出了血来!
林婶子,二房,好,你们好得很!将我的脸毁成这样,下次我定要给你们颜色好看!
狠话是放的厉害,可内心更多的是对着伤口的害怕和惊恐。
等到第二天,杨凤一起床就和沈宁打了照面,更是被沈宁的反应吓得就是一跳。
沈宁像是被什么东西辣到了眼睛一样,赶紧让到一旁:
“妈哎,你起床没照镜子啊,看看你的脸啊!”
杨凤顿时腿一软,心都慌得没边了:
“什么,我脸怎么了?”
沈宁遮住眼,去厨房拿镜子出来,赶紧递给杨凤去看:
“哎呀,你瞧瞧,这脸都要毁容了,妈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杨凤颤颤巍巍的去抓拿镜子,屏着气将镜面一照自己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
这镜子里的猪头脸是谁,昨天晚上睡觉前还不是这样的!
整张脸都浮肿了起来,左边是青青紫紫一大片一大片的印,另一边便是一长条还带着泥沙灰尘红肿破皮翻起来的长条伤口,刚刚结痂反而显得更加狰狞吓人。
活像是个吃人的罗刹!
一想到她昨晚顶着这张脸在林军面前撒娇,杨凤此刻只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撅了过去。
沈宁匆忙伸手去扶,脚“不小心”一踹,杨凤这跤跌的更狠!
她一下就从高高的走廊水泥台跌到了半米高的泥地上,脸朝地,砰的一声,直接没了动静。
沈宁这“吓”的啊~
一边咧开嘴巴笑着,一边拿大拇指就给杨凤的人中死死掐着,长按开机键,下重力给杨凤重启呢。
那太过着急,指甲盖都给那一块嫩皮都掐出血来了。
杨凤嘤咛一声初初转醒,就被这掐的疼的脚趾头抽筋,险些没再晕过去。
沈宁又想撸袖子抢救,杨凤慌忙推开她,硬凭着一股超强毅力,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有点失望的沈宁收了大拇指,“喜极而泣”道:
“妈啊,你怎么被自己丑晕了啊,你可是吓死我了!”
被丑晕的杨凤:“........”
她不由咬牙:
“我没死!别号丧了,扶我起来,我要去看医生!”
“孝顺女儿”沈宁赶紧推来自行车,将杨凤扶了上去,满眼担心:
“妈,你这都晕着的,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杨凤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你给我老实呆家!中饭、卫生、后院的鸡都可以喂了,别想给我偷懒!”
沈宁像是被真点破了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接话。
杨凤更加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放心的直接踩着自行车就走了。风驰电掣的,着急坏了。
沈宁目送她离开,回头,勾唇一笑。
林军要上班早就走了,杨凤又去卫生院没那么快回来。
隔壁二房早就和大房闹掰,这几天都不可能从这门前过了。
那这院子,便只有她了。
沈宁:叠个千喜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咦~财神爷在对她笑呢~
她随手抄起一根鸡毛掸子,便拿着鸡毛当令箭。
东屋子里翻翻西屋子里找找,将这家里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角落都摸清楚了,才捏着家里的剩菜剩饭直接喂给了后院的鸡。
成群的鸡叽叽咕咕的从四面八方跑来,围着食盆就开始啄食。
沈宁盘算着,刚才摸见的几处林家藏钱的地方,给林家的家底开始盘底。
有现金存折还有昨晚从二房那里抢来的皮包,金子按照市价估一估,大概有个4万不到的数。
啧啧,才4万啊,这到底林家家底薄,这钱还是比李家要少。
不过,除去面上一些零钱外,七七八八也能凑个大闸蟹养殖的成本了。
沈宁:喔噢~
马上就要过年,大概那些专家就会下乡传授大闸蟹养殖经验。她再哄着林家去投资养殖,等养到10月左右就能去卖。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那妥妥是一年回本,瞬间暴富!
这钱一划拉过来,马上明年年底买房,迁户口,绝对能赶在法定结婚年龄前,一脚踢开李良才,过上好日子去了!
啧,这到时候还在县里读书还是麻烦,要不要想想房子买在市里去市里读书?
这日子想想就别提多爽了,贼美!
自己?
自己!
对!
杨凤那里不是还有一笔卖了自己的彩礼钱?
她记得那钱是拿着红绳按照1000一叠的样式,整齐摆成花的样子送来的。
可她刚才摸得几个地方,放着散钱明显是家用的地方,大笔现金存折还有金器分开放着,还有存折.......
只是,怎么都没见这红绳?
当初酒席林舒上学的事情,都是杨凤拿着这笔钱办得,只说钱花完了,沈宁却不信这娘们抠搜那样会全花完,肯定偷藏了。
只是,杨凤不可能拿着这钱,还有这些年偷偷攒的私房去存银行,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家里。
难道,杨凤藏钱的地方还没被自己找到?
沈宁赶紧回想昨晚林军和杨凤房间里的对话,还有两人后来偷摸藏钱藏项链的动作,梳理林家还有哪些藏钱的地方没被自己找到.......
“窸窣——”
然而就在此时,院后的细竹林子里传来一点动静来,有一道瘦小的影子一闪而过。
沈宁顿时一惊,这人影什么时候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