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昨晚被打的事情,难道真的和李老太与有关?!
李老太忍住被众人盯着打量的发麻头皮,有点腿软,但还是在沈宁面前撑起了面皮:
“你什么意思,我拿什么刀子,今天不过是这些长辈不放心生病的我,过来看我。谁知道你要死要活的,还关我什么事?”
沈宁抱着双臂,准备出门去开院子门:
“是啊,院子外的乡里乡亲,也是担心我们家出事,才过来看的,我瞧还是让他们进来的好。”
“不行!”
李老太赶紧阻止,这媳妇一肚子的坏水,上次闹上了村里,吃教训的可是她!
可赵老太是第一个同意!
她算是回过味来,沈宁这么又吵又闹,一定要村里人知道,现在又装模作样要开不开,不过是想来诈他们:
“就让她去!李老太,你听我的,她越是这样,肯定是要诈你,你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讲了,我看村里人会不会站她那边!”
大伯二叔三婶,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脑子慢慢反应过来,怎么现在心虚的好像成了李老太。
李老太眼珠子转来转去,慢慢的,她眼睛竟然溜到了沈宁身上。
这心眼子比牛毛还多的贱丫头,到底拿了什么证据?是真的,还是诈自己的?
沈宁感受着背上李老太射来的阴冷怀疑的目光,嘴角咧了咧,脚步加快,一口气走到了铁门口,伸手就要开门:
“大家终于来了,我这家里我是待不住了啊。”
“不能开门!”
和沈宁斗法斗得那么久的李老太顿时反应过来,立即伸手就想要阻拦。
沈宁才不管她,直接将那铁门开了,顿时屋里院外的人同时都是一惊。
众目相对~
豁!
屋里众人顿时一口凉气倒吸上了脑门。
院外此时正围了好多人。
村长领头,他眼神不善的盯向了李老太的屋子里,正好瞧见撸袖子一地狼藉的李家长辈,还有躲躲闪闪窝在床上的李老太。
今晚这李老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去拉了亲戚过来,还想给沈宁开堂会,将人活活逼死?
这个老太太是脑袋昏了,还以为现在是旧社会了!
他狠咳了一声,一脚迈进院里,朝着李老太屋里走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么多人聚在这里,是做什么?!”
他站在最前面,直接挡在了沈宁的面前,直面着屋里众人的目光,一番审视下,众人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大截。
大伯被推出来,小声解释道:
“没事,村长,不过是沈宁婆婆生了病,一个人在家,我们都是亲戚就上门帮帮了。”
李老太也是打圆场:
“是啊是啊,村长都是小事,不过是话说多了,我家这媳妇不爱听,这才咋呼了出来,没多大的事情。”
村长才不信他们,瞧这地上都砸了一个竹椅子,这事情还不大?
他只将眼神看向沈宁:
“你说,这什么事能逼得你要吊死在村口香樟树上?”
沈宁清楚知道,这次村长是认真了。
要是沈宁解释的他不满意,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那下次,沈宁就算是再惨,他村里也不会过来管这鸡毛蒜皮的琐事。
要不是李家三天两头出事情,还有个李良才刚在村里莫名其妙被打了。才让他耐下性子去解决这个家庭矛盾,找一找这在里面闹鬼之人。
毕竟,李良才到底是被谁打的,李家人要问,担心治安问题的村里人也要问。
沈宁抬头,直视着村长的目光,然后头一低:
“村长,因为良才的事情劳累了你两天,让你受累了。”
对面四个人都是悚然一惊,沈宁这忽然变脸,没半点刚才母老虎样子,是什么意思?
李老太更吓得不轻,满脑门都是不行了,不行了,自己又上了这贱丫头的当啦,她肯定是要算计自己啦。
她干脆不敢三七二十一,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谁家有你这么做媳妇的?老婆子被你又打又骂,三天两头在外面造谣,说我对你不好,我不敢告诉良才,不敢告诉村里人,就找了亲戚来给我评评理啊,我有什么错啊。”
沈宁微笑抿嘴,没多解释。
旁边,院子里正伸出不少村里人看热闹的眼睛,一瞧李老太这架势,顿时想到了前几天那场闹剧,一个个的就开始捂着嘴讨论。
这个时间,正好刚到饭点,做晚饭等地里人回来吃饭的小媳妇颇多,声音叽叽喳喳响得不得了——
“谁家婆婆有她这样,我之前来院子里玩,就瞧着沈宁正喂猪呢,忙的不得了的时候,这个婆婆就在院子里嗑瓜子,还指挥着沈宁去做饭。”
“这婆婆不在家搭把手,也不下地,四肢健全的,就等着媳妇伺候呢,那不是地主婆?”
“哈哈,那可不是,脑子还在旧社会呢,你瞧屋子里还有个盐水瓶,这瓶子里的盐水都没动,这挂的是加盐水吧。”
“什么,装挂盐水骗人??我的天哪,还有人这么干?!”
“嘘,这老太婆听见了,脸黑了呢。”
顿时,看热闹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李老太的脸顿时黑如锅灰,气愤的一把扯掉虚虚粘着的胶布。
果然是打了假盐水瓶做样子。
场面闹哄哄的不像话,屋内众人李家亲戚臊得老脸通红,趁着事情闹大前脚底抹油先走再说。
什么李家婆婆被媳妇欺负,瞧着这村里人的样子,根本就是老太太作妖常态。
他们都恨不得今天没接到李老太打来的电话,被叫来这里丢脸。
沈宁赶紧拦人:
“大伯二叔三婶,怎么要走?”
大伯二叔三婶:“........”
他们也不是傻子,李老太绝对藏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