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良粟和小扇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在土匪窝里,还兴奋地喊着阿姐,朝她扑过来。
谢瑛抱住了良粟和小扇儿,看着两个小家伙笑得乖巧,抱住她不撒手,那般依赖她的模样,内心也软乎乎,又担心地仔细检查两人身上,见没什么伤才松了口气。
“阿姐,我们好想你啊,终于见到阿姐了。”
两个小家伙咯咯笑,一点没有作为人质的担惊受怕。
谢瑛无奈一笑,不愧是小孩哥,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又起身关心道:“爹娘,你们没受伤吧?”
“我们都没事。”谢母见到谢瑛后喜极而泣,又畏惧土匪,拉着谢瑛过来抱成一团。
“谢姑娘,给你添麻烦了。”
谢瑛这才瞧见沈鹤南,一身落魄地站在那,满脸苦笑。
谢瑛又走上前,“沈公子没什么大碍吧。”
“大碍是无,钱财都让这土匪卷走了。”沈鹤南沉沉叹气,说得咬牙切齿,忽然听见霍山一阵猛的咳嗽声,便不敢再多言语。
霍山又朝着谢瑛道:“谢神医人也见到了,请跟我来。”
谢母担心道:“小钗。”
谢瑛安慰道:“娘亲,不怕,我去去就回。”
谢瑛跟着霍寨主走到寨子后院,霍夫人的住处,便在屏风外等候。
霍山走进屏风内,床榻上躺着一位妙龄女子,乃是他纳了没半年压寨侧夫人。
本来正是新婚夫妻浓情蜜意时,侧夫人却生了怪病。
霍山心疼道:“夫人,我为你寻来名医,定能治好你的病。”
那女子声音娇弱莺啼,一声“夫君”叫得如泣如诉。
霍山立刻又让谢瑛进来,“谢神医,快为我夫人诊脉。”
谢瑛走进屏风,见女子身着紫色透明薄纱,裹着裘皮大衣,一双飞羽眉似蹙非蹙,秋水眸子樱桃唇,天生媚骨,万种风情。
女子捂嘴一乐,吴侬软语笑盈盈道:“此人便是神医?怎么是个小丫头。”
谢瑛淡然上前,又戴上口罩和手套。
“还请夫人说说,是何种病症?”
女子羞红了脸颊:“怪难为情的,我那儿长了小疙瘩。”
谢瑛后脑勺一阵激灵,眉梢蹙起,又气得两眼一闭,内心抓狂道,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霍山见谢瑛并未言语,也提心吊胆道:“谢神医,这是何种病症?”
谢瑛面无表情道:“冒犯了,我需要为夫人检查一下,再下结论。”
“还请霍寨主,将夫人揭开患处。”
霍寨主见谢瑛是女大夫,便也答应了,揭开了夫人的衣物,谢瑛瞧过后,又面无表情扔了手套。
霍寨主焦急道:“谢神医,这到底是何病症?”
谢瑛淡淡道:“夫人得的是花柳病。”
霍寨主脸色猛然大变:“不可能,我家夫人乃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从未去过花街柳巷,又不是那妓子,如何会得花柳病?”
女子更是脸色惨白,一听花柳病,便真落实了不治之症。
前几日也抓过大夫过来问诊,对方也说是花柳病,可霍寨主不信,还把大夫给赶了出去。
这等侮辱他夫人的眼瞎大夫,他如何受得了,恨不得打一顿。
霍寨主又不可置信道:“谢神医,你有所不知,云娘跟我时,便是处子之身,从未有过旁人,绝不可能会得那花柳病。”
谢瑛语气平静:“并非是妓女才得花柳病,抑或是夫人曾经接触过得花柳病的人,把这毒传到了自己身上。”
霍寨主一脸茫然不解地看向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