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邑城里,陆临初和满朝文武正沉浸在锦阳王和傅家子弟攻破云都的喜悦中时,便见陆丰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
“陛下,末将失职,愧对陛下和纯贵妃。”
陆临初和楚怀夕面面相觑一眼,楚怀夕急着询问:“发生了何事,我父亲与兄长呢?”
“都在外面。”
陆丰颤颤巍巍的禀道:“可楚大人和楚家上下都只有尸体被末将拼死带了回来。”
“什么?”
楚怀夕只觉眼前一黑,也顾不得皇帝、皇后还在,踉踉跄跄的就冲出去查看。
陆临初蹙眉道:“怎么回事?”
陆丰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虽然是件很悲伤的事情,可傅归云听着却想笑。
满殿上下,一片哗然,虽然不敢明着称贺,但无一不在窃窃私语着楚家父子的愚蠢。
陆临初正暗暗捏紧了拳头,楚怀夕忽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柄刀,愤怒的指向陆丰:“分明是你护佑不力,还敢冤枉我父兄。”
说罢,连忙跪倒在地,哭着恳求道:“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陆临初冷声道:“纯贵妃,休得胡闹,也实在是你父兄跋扈,又心胸狭隘,陆丰带回的这些监管营苦役都招认了,你怨不得别人。”
“那土匪如何解释。”
楚怀夕愤懑的望向傅归云:“那样偏僻的山道里怎会突然冒出那许多土匪,必是皇后指使人做的。”
“你休得胡搅蛮缠。”
陆临初半点没有要怀疑皇后的意思,直接让人将瑾儿带了上来。
“礼王的确是有意替皇后行刺令尊和你楚家,只不过已被人将所有刺客拦截了下来。”
话落,又差人将傅琰送回来的刺客带了几名上前来:“皇后和傅琰知晓朕会迎楚家家小南归,近来对前往北境的各处路口都严加盘查,礼王派出的刺客皆被擒获,已经押送了回来。”
这话倒是叫傅归云颇为惊讶。
虽然她早已知晓瑾儿秘密给陆临初送去了书信,也已想好措辞,却没想到傅琰拿住了所有刺客。
这小子当真是聪慧,如此,也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倒不知这小子是如何知晓礼王派出的刺客走的哪条路线。
还有那些土匪,她听上去也有些奇怪,为何路上突然多出这么多土匪?
正暗自思忖着,陆临初突然望了过来:“归云,你别埋怨朕,瑾儿毕竟是母后跟前的人,她做这些不过是担心有人想要加害你,并非是想背叛你。”
“陛下言重了。”
傅归云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心里却无语的叹了口气,他竟不知道瑾儿是陆临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