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子苏被押到赵天昊面前,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戴荣兴突然发声了:“赵总,还是先办正事吧,王爷还等着消息呢!”
“现在的正事,就是干我的女人啊,哈哈哈……”赵天昊根本不理会他的提醒,也将王爷抛到了脑后。
赵天昊色眯眯地盯着林子苏,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突然脸一变,一把就薅住她的头发,手下也都松开了林子苏。
赵天昊迅速将她摁到桌上,像狗一样,上下来回地闻着林子苏,一边邪笑道:“你个骚娘们儿,你以为拿把破枪就威胁到老子了吗,我不过是陪你玩玩,你真以为自己很能耐吗,啊——”
说着,就暴力地扯掉了她的外套……
周瑁远怒红了眼睛,拼命挣扎,奈何被赵天昊的人死死地摁在桌子上,还被堵着嘴,薅着头发,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赵天昊凌辱林子苏。
林子苏绝望地望着周瑁远,泪如雨下,赵天昊看到二人深情对视,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就打到了林子苏的脑袋上。
随后一把将林子苏翻了过来,让她正对着自己。
“你妹妹啊,处女滋味真不错,今天我就尝尝你这个少妇姐姐的味道,啊哈哈哈哈……”赵天昊说着就去亲林子苏,一边暴力撕她的上衣。
林子苏闻言如五雷轰顶,原来,原来第一个侵犯茜茜的,不是杨军,而是这个畜生,禁不住怒愤填胸,整个身体的血都像被抽空了,一股脑儿地全顶在了脑门上。
在愣了一秒后,便开始了殊死挣扎和反抗,一边试图在桌上找到反击的工具。
赵天昊已然撕开了她的上衣,惹得他哈喇子直流,像狗一样开始刨食儿……
对面的周瑁远已经怒发冲冠满脸红涨,也在拼命挣扎,奈何根本无法挣脱十几个打手的压制……
此时,林子苏胸中燃起了熊熊的仇恨火焰,也做好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打算。
所以,就在赵天昊对林子苏实施侵犯时,林子苏的手终于碰到了水晶烟灰缸,试图拿起来狠狠砸向赵天昊。
不料却被赵天昊突然拽了一下,因为他正在试图强行扒掉她的裤子,而让林子苏错失拿到烟灰缸的机会。
眼见他马上就要得逞,趁着被松开的间歇,林子苏本能地抬脚,就下足了狠力,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裤裆。
赵天昊忽地吃痛,闷地嗯了一声,不得不紧捂痛楚难忍的裤裆。
缓了一会儿,见林子苏要翻身逃脱,便是恼羞成怒,一把将林子苏抓回来,丢在桌上,便要实施强暴恶行。
林子苏惊慌失措中碰到了一支笔,不管三七二十一,操起了笔,把准机会,以笔为刀,手起刀落,直接朝面前的赵天昊脸上猛刺,竟是一击而中!
赵天昊措手不及,那支笔直挺挺地插进了他的眼睛里,又被林子苏拔了出来,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他不得不松开林子苏,顾不得裤裆的痛楚,连忙去捂骤然吃痛和失明的眼睛。
林子苏看到赵天昊的惨状,也吓得一慌,笔也掉落在地,赵天昊痛得满屋跳脚,惨叫声不绝于耳。
林子苏很快又回过神,一想到是他暴力夺走了妹妹的清白,哪里肯放过这个凶手!
她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和衣不蔽体,看到桌上的那个烟灰缸,不由分说操起它,直接杀向赵天昊:“害我妹,你去死吧——”
声到人到,眼见烟灰缸当头砸去,他的手下却是眼疾手快,过来一把制住林子苏。
林子苏没能得手,烟灰缸也被打手抢走。
被制住的林子苏眼中仍怒火喷射,浑身颤栗拼命反抗,冲着赵天昊的方向龇牙咧目……
林子苏彪悍凶勇的举动,令屋内众人无不骇然失色。
杨军和杨玫也都吓得腿软了,杨军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自己的眼睛不就是这样被捅瞎的吗?
情景再现,他的后背不禁一阵发凉,这个女人疯了,疯了,都疯了!
赵天昊突然接连两次被暴击,痛得他半天缓不过神,紧紧捂着被捅过的眼睛。
稍微缓过神,就像失心疯发作了一般,怒目圆睁着剩下的一只眼,上去对林子苏就是两大耳光。
林子苏直接被扇昏了过去,躺在桌上一动不动,周瑁远急得满头大汗。
此时的赵天昊再也没有了强暴的兴致,露出了狰狞的血污嘴脸,张牙舞爪,厉声大叫着“杀了她,杀了他们,统统给老子杀了——”
赵天昊的手下闻令,不约而同将手枪对准了林子苏、周瑁远等人便要扫射。
戴荣兴大骇,再也坐不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因为他离赵天昊最近,竟是毫不费力一把扼住赵天昊的咽喉,闪电般掏出了赵天昊别在裤腰上的枪,大吼一声:“谁敢开枪!”
所有人都慌了,一部分人便要来救赵天昊。
不料,戴荣兴却一把扼住痛不欲生还在血流不断的赵天昊,迅速拖到了一个墙角。
这是为了防止背后偷袭,一边威胁道:“谁敢过来,我就先甭了这个畜生!”
“他妈的,你们想要老子的命吗?退开,退开——”赵天昊一口恶气上不来,又怕戴荣兴真开枪,禁不住暴跳如雷大吼大叫。
打手们见状不得不后退停下,赵天昊回头又是咬牙切齿骂道:“戴荣兴,你个老不死的,你敢算计老子,老子要是活着出去了,我就杀了你全家!”
“我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活着出去吗?”戴荣兴举起枪柄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脑袋。
赵天昊痛得脑袋都要炸裂了,不敢再说狠话。
戴荣兴的突然倒戈,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惊诧万分,不明所以。
这时,人群突然让出了一条道,两个精明的手下一人一个,拿枪抵着周瑁远、周琞扬。
其中一个手下道:“你敢开枪,他俩就去陪葬!”
“还有她!”另一个手下聪明地有样学样,已经将林子苏挟持了起来,林子苏还惊慌地捂着破烂不堪的衣服。
戴荣兴大笑,一脸的无所谓,道:“拿他们,就能威胁到我了吗?我姓戴,不姓周,他们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们觉得我会为了他们的死伤心掉眼泪?”
“那你他妈的拿枪顶着我,又是几个意思?要钱吗?你早说啊,老子有钱,我给你啊!”赵天昊气不打一处来,也被戴荣兴搞得摸不着东西南北了。
“来之前,我就说过,今天只开会谈收购崬森,你想杀人放火,我都不管,但是别在我面前动手!
可你不仅当着我的面杀人放火,还当众强奸女人,老子是投靠了你,但是不代表没心没肺了,你他妈的这么胡作非为,迟早害死我。
你有王爷罩着,我没有,我不想在监狱里养老。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戴荣兴怒道。
“好,老子错了,老子不杀人了,你放了老子,老子坐下来,好好开会!”赵天昊假意投降。
“凭什么让我信你?”
“要怎样你才相信?”
“让和股东大会无关的人,全部滚出去,这里是股东大会,不是牲口屠宰场!”
“我怎么知道他们出去了,你不会一枪毙了老子!”
“我说了,我不想在监狱里养老,可你要是逼我,那我也不用去监狱养老了,打死你了,我再打死自己。反正我一把年纪,早就活够了,拉你这个畜生垫背,我也是赚的!”
“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赵天昊咬牙切齿,忍着身体的剧痛,喝道:“你们都出去!”
手下们闻令犹豫半天,知道赵天昊暴怒大骂,才不得不慢慢退出去。
“我也跟你讲个公平公正,顾原、王琪,还有你们,也全部出去!”戴荣兴喝令道。
周瑁远等人一时间也不知道戴荣兴到底什么意思,只得让顾原等人出去。
“把那个冒牌货也带走!”
“杨军你不是股东,也滚出去!”戴荣兴瞪着杨军。
杨军看了一眼赵天昊,赵天昊正无处撒气,见杨军还想赖着不走,顿时暴躁如雷:“操你妈的,滚啊!”
杨军这才一溜烟儿地跑出了会议室。
随后,戴荣兴扫了一圈会议室,看到杨玫,也透出了一股厌憎,不由地棱了杨玫一眼,又看向周瑁远:
“杨玫既然已经被开除出崬森的管理层和股东资格,你也承诺以市价回购她的股份,那就请出具回购协议,现在签字画押,两清!”
“没有回购协议了,杨玫给崬森造成的损失,她的股份都不够抵扣,她还得倒赔崬森,哪来的回购协议!”周瑁远还没发话,林子苏却率先表了态。
林子苏在看了赵天昊播放的那些证据视频,妹妹、爸爸还有自己一切的灾难祸事,都是她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
现场杨玫还在兴风作浪,导致自己险些再次被侵害甚至命丧当场,这让林子苏恨毒了她,此刻想杀她的心都有了,还想要股权回购,门儿都没有!
“杨玫,你有什么要说的?”戴荣兴沉着脸,瞪向杨玫。
杨玫还能说什么,杨军被赶出去,打手们不在,赵天昊又被挟持,眼下的局面根本不是她能操控的了。
她只得低头,不甘心地说了声“没有”。
“没有,就请你,也滚出去!”戴荣兴命令道。
杨玫迟疑了一下,看得出她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可又无可奈何,最后盯了一眼林子苏,还是离开了会议室。
“过来把林子苏带走!”戴荣兴看了一眼还在发怔的周瑁远。
周瑁远和周琞扬闻言同时起身,过来搀扶林子苏。
周琞扬帮她重新整理好衣服,看到衣服裤子已经撕坏了,一时也没法恢复成原貌,周瑁远便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两人劫后余生,彼此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却都成了泪眼模糊,周瑁远给她穿上外套后,将她揽在怀里走回原来位置,照顾她坐下。
其他闲杂人等也依次离了场,会议室内剩下的就只有股东了,异常安静。
戴荣兴这才持枪逼着赵天昊坐到了位置上,然后坐到了赵天昊的身后,拿枪顶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不闹事,我就帮你争取崬森的控股权。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当场崩了你!”
赵天昊听到他仍然不改初衷愿意帮自己达成目的,气也就消了一半。
虽然恼怒他拿枪威胁自己,可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先拿到控股权,然后活着走出这个会议室,才有机会千刀万剐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不死。
于是,赵天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忙道:“好,听你的,你是爷爷,都听你的。”
戴荣兴搞定了赵天昊,这才正襟危坐,拿过会议桌上的话筒,道:“瑁远,你别怪戴叔叔落井下石,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遵照老爷子生前的嘱咐——”
周瑁远等人一脸的震惊,谁也没想到戴荣兴的叛变和吃里扒外,竟是老爷子一手策划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望向了戴荣兴,赵天昊闻言脸色立时大变。
戴荣兴这才道:“老爷子生前就已经预判到了今天,他跟我说过,王爷和这个赵霸王贪婪成性,他在世时,还能凭借自己的威望和实力制衡他们。
老爷子已经预料到,他只要一走,他们就一定会侵吞崬森,五年前失败了,今天不过是卷土重来,就算今天他们不能得手,以后还会再来。
这对周家、对崬森不是好事,不早点了结,只会拖垮周家。所以,老爷子为了及时止损,才交代我在关键时候,站队王爷,促成地产板块的收购。
既然王爷愿意以市价回购崬森的股权,那就卖给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周家斗不过他们,单凭一个秦老弟也根本斗不过。瑁远,我知道你不甘心。
但是,这是老爷子的遗嘱,他知道你和琞扬年轻气盛,不会执行他的遗嘱。所以他就偷偷嘱咐了我,叔叔能力有限,胳膊拧不过大腿,你们也放手吧!”
周瑁远这才幡然悔悟,想起爷爷生前是说过要放弃地产公司的话,可是万万没想到爷爷为了子孙的平安,早就做好了布局。
可是自己却一意孤行,造成了今日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看到自己的挚爱,刚刚险些再次遭到侵害,亲人也险些命丧于此。
这一刻,他再也没了血性和气性,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和反抗了,他终于服软,回道:“好,我同意把东森的地产业务卖给他们——”
林子苏闭上眼睛,也知道这虽是下下策,可却是当下最安全最快速解决问题的选择。
周琞扬、齐豪等人也都不再话下,都沉默以示默许。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该尘埃落定时,不料赵天昊却怒拍会议桌,冲着话筒就大吼道:
“老子要的是整个崬森,不是你个破地产,你识相,就把崬森送给我,否则我就把崬森夷为平地,杀光你们所有人——”
戴荣兴、周瑁远都愣住了,果然这赵天昊和王爷觊觎的是整个崬森集团。
周瑁远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其余人也都再次被点燃了怒火。
赵天昊的话音未落,会议室的两道大门突然大敞大开,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你敢动东森试试”。
人未到声先到,赵天昊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刚要起身回骂,却见他的一个手下慌里慌张,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大喊着“霸王,霸王,他们,他们——”
手下的话还没说完,几个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气宇轩昂、西装革履、外着呢子风衣的高大男人。
林子苏定睛一看,竟是刘高明,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看到他身后的赵强民,才知道这是真的。
林子苏突然鼻子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紧绷的神经瞬间就松弛了下来,其余人却是一脸茫然。
刘高明的到来,无疑像一束光,给这个黑暗窒息的会议室带来了一线希望。
众人的目光很快就扫到刘高明的身后,竟然是清一色身着陆军迷彩服的战士,宛如神兵天降。
会场外面,赵天昊、杨军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控制住,那只跑进来报信的漏网之鱼也很快被逮住。
赵天昊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暴跳如雷,“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还没喊完话,就被两个战士一把控制住。
赵天昊更来气,仍不知死活,大骂道:“敢在王爷的地盘上撒野,有种报上名,明天灭你们全家——”
“带出去!”刘高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不屑于和他对话,说这话连头都没有回,而是面朝林子苏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林子苏。
那厢,战士也将还在骂骂咧咧的赵天昊押了出去。
林子苏忐忑不安地看向刘高明,心中又感激又害怕,感激他在危难时刻的天降神兵,可也害怕他趁人之危别有动机。
刘高明直接无视周瑁远,径直走向还泪光闪动、狼狈不堪的林子苏,走近后,主动握住她的手:“林小姐,你受委屈了!”
刘高明也是握了林子苏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又凉又硬,还在发颤,一阵心疼,竟有些晃神。
林子苏有些动容,又是感激又是害怕,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犹豫之间,便低下了头眼泪随之落下,内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见他迟迟不松手,才不得不强行抽回手。
刘高明此时才注意到她的衣服裤子都被撕烂了,尽管有男士的西装套着,可下身破烂的裤子却无处遮掩。
她的狼狈和委屈一览无余,刘高明一阵心疼,也无视一旁满眼仇视的周瑁远,不由分说先脱下披在林子苏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随后,刘高明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呢子大风衣,要披到林子苏身上,林子苏本能地要退,却还是被他霸道地穿上,一股古龙水味瞬间就包裹住了她。
刘高明还不忘细心温柔地给扣了几颗扣子,才算是完全挡住了她的狼狈。
此刻被裹在这间男士个风衣里的林子苏,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受伤雏鸟,楚楚可怜,却还是故作坚强的隐忍和倔傲。刘高明的眼睛藏不住的心疼、关心和难过。
林子苏想拒绝,想退却,可奈何身上的褴褛衣衫让她窘迫得寸步难行。
她的心情乱极了,既感激刘高明像及时雨一样从天而降,又心系醋意上头会误会百出的爱人周瑁远。
她一动不敢动,既不敢配合刘高明柔情似水体贴入微的穿衣照顾,又不愿让周瑁远的自尊心无处安放,泪光闪动,只能低头不语。
周瑁远看着这一幕,为自己无能保护她、让她受辱受欺而羞愧汗颜,又为对林子苏毫不掩饰喜欢和心疼的刘高明感到愤怒和嫉妒。
没有比这个结果更糟糕,可它偏偏又是当下最好的更坏结果,不是吗?!
周瑁远和林子苏一样,心情复杂难言,一时不知该喜还是忧,他不知道刘高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也怀疑他别有动机,若他再提让林子苏以身相许的条件做要挟,那可就是引狼入室、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瑁远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痴痴幽怨地望着无助的林子苏。
林子苏好似心有灵犀,也看向了他,她读懂了他的心事和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