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复仇,便用身子勾引了他。”
“前几日,杜少峰又摸上门来,之后正好杜子威也带着三鹰上门。我便慌称杜子威似有察觉,带三鹰来捉奸。
“杜少峰恐惧不已,他知道他父亲杜子威心狠手辣,惹怒了他,谁都肯杀。”
“我便怂恿他先下手为强,事后做一对长久夫妻。”
“果然,杜少峰用他腰间的“牛毛暴雨针”趁杜子威不注意,射杀了他。”
“之后,更是给我一包毒药,派我送了毒茶,毒杀了那三鹰!”
咦?
咦?
听到前面,藏身在大树上的沈一欢和夏红梅,一样为那林媚感到不幸。
正担心,她接下来就要说出关于夏红梅的事情。
哪知,她说的内容,完全变了。跟当时真实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沈一欢和夏红梅疑惑地对视两眼,不知道林媚为什么要说假话。只得继续听下去。
林媚面露狠色,继续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杜少峰已没有了回头路,
“”我是这世界唯一知道他杀父的人。
“我不死,他恐怕以后日日难安。”
“我便在与他相拥庆祝时,先一步拿刀捅死了他。
“然后,一把大火将他们的尸体都烧了........”
听到这里,"呀"“啊”一片震惊声、惊讶声,此起彼伏。
年轻弟子愤慨不已的,大叫“活该”的、叹息不止的,各种声音,纷纷扬扬喧嚣起来,
雷长老、张长老、李长老听完,一样怒不可遏。只有那执法长老吴长老,偷偷地瞥那台上的大夫人等人。
光头肥胖的张长老,平日最是和蔼,此时已忍不住大声怒道:“如此行径,连土匪山贼都不如!哪里配当我云雾派的掌门!”
李长老叹息道:“诸位弟子,若是传扬出去,云雾派几百年来的清名,毁于一旦不说,我派弟子恐怕也都会被其他九派给唾弃。”
“这,如何是好啊?”
“在场几百名年轻弟子的前途,在“十派盟”恐怕也会因此蒙尘,化为乌有!”
下面不知哪个角落,有弟子喊道:“杜家退位,重选掌门!”
“杜家逐出云雾派!以洗清名!”
年轻弟子群情激奋,跟着高声喊了起来。
雷长老示意弟子噤声,与其他几位长老商量了一番,有了决定。
他大声喝道:“我宣布,云雾派掌门之职,暂由我四位长老共同担任。”
“《十派论武》攸关门派和年轻弟子的前程,待《十派论武》后,再择选贤能,继任掌门!”
回头怒目圆睁地看着大夫人、二夫人和她们儿子,吼道:“杜家自今日起,逐出雨雾派,再无瓜葛!”
“交出“山河云雾印”和派内珍宝密室的钥匙!我保你们安全离开!”
此时,大夫人、二夫人、二个儿子见众弟子群情激奋,似要将杜家生吞活剥一样,为保性命,哪敢发话。
大夫人急道:““山河云雾印”和那串钥匙,一向是杜子威贴身携带。与我们无关!”
雷长老又将目光看向那林媚,缓缓问道:“林媚,当日你在那深宅,有没有见过这两样东西。”
林媚面容悲凄,似是生无可恋,脱下鞋子,从鞋子夹层中,取出一张纸来。
递给雷长老说道:“为防落入歹人之手,我将那两样东西,抵押在了城中的“如意当铺”。凭此票可赎!”
雷长老打开一看,果然如林媚所说,看那抵押金额,忍不住摇摇头道:“掌握我云雾派权力和财富的两样东西,竟然被你只当了十两银子。”
接着,与其他三位长老商量一会,便又对林媚说:“你遭逢如此不幸,我云雾派难辞其咎。”
“你可愿,重回云雾派。门派会竭尽所能,弥补你。”
林媚一脸戚容,摇摇头说道:“谢诸位长老慈悲,我心已死,只想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平淡度日。”
四位长老叹息一番,几人凑了几张银票,合计五千两。林媚接过银票,拜了一拜,便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沈一欢和夏红梅,心中有无数疑问要问,忙悄然跟了上去。
那林媚轻功倒是不弱,似是害怕有人在后面跟踪,专走那树木繁杂的漆黑之地,不断变换方向,险些让后面的二人跟丢。
沈一欢有些着急,又不敢丢下夏红梅,忽然听见那林媚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
沈一欢忙抢上前去,扶起她。
她一看是沈一欢,便又惊又喜地叫道:“是你!”
“你认识我?”“你认识他?”夏红梅也赶了上来问道。
她又冲着沈一欢,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那会我是在装睡!谢谢你没有杀我!”
沈一欢闻言,忙说道:“所以,你刚才说了谎话,没有提到夏红梅的事。”
林媚虚弱地看着夏红梅,拉着她的手,说道:“妹妹,我好羡慕你啊。”
“在最危难的时候,有个男人从天而降,拯救了你。”
“你知道吗?我无数次梦想着这样的场景,可惜没有一次成真!我没有这个命啊!”
“不要再把你牵扯在内了,人言可畏!妹妹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深宅!知道吗?从来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背吧。留个好名声,嫁人吧。”
听得夏红梅潸然泪下。
突然,林媚猛地吐了一口血,眼神开始涣散,痛苦地喘息起来。
沈一欢一握住她的手腕,便道:“你中毒了!是谁下得毒?”
“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她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一生,会遇到那个禽兽。”
“我不曾做过坏事啊!难道我是一个坏女人吗?”
沈一欢忙问道:“他是谁?”
满脸疼痛的林媚,拉着沈一欢的手,满脸柔情地问道:“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心中酸楚的沈一欢,知她早有死志,便不再追问,轻声道:“姐姐,我叫沈一欢!”
林媚突然眼中光彩一闪,说道:“好名字!”
“得欢当作乐,一日难再晨。”
话罢,便头一垂,倒在沈一欢的怀中,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