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离开的季景星,完全没有面对楚远松的冷硬,正拿着天山雪莲讨好叶柔然呢。
“母后让人送来的。”季景星将锦盒放到叶柔然面前。
叶柔然打开一看,是一朵品相极好的天山雪莲,不由眼前一亮。
“母后送来肯定是给你用的,你给我做什么?”叶柔然抬头看着季景星问。
季景星不在意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吃不吃这天山雪莲意义不大,还不如给你,能用到实处去。”
叶柔然笑了起来,这笑容看的季景星眼睛都直了。
鹤虱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醒了一下季景星。
“怎么了?”叶柔然扭头问鹤虱。
“没事,喉咙有点儿痒。”鹤虱忙微笑着说,同时在叶柔然看不到的地方给了季景星一个警告的眼神。
季景星直接无视了鹤虱的眼神,笑着说:“我特地来送这个,留下吃了饭不过分吧?”
“不过分。”叶柔然笑了笑,对鹤虱说,“鹤虱,你跟厨房说一声,王爷在我这里用膳,让他们多做两个菜。”
“是,小姐。”鹤虱咬着牙应道。
不多会儿,厨房就准备好了晚膳。
虽说叶柔然让厨房多准备两道菜,但其实季景星能吃的不多,毕竟他体内的毒还没解呢,主打一个清淡。
季景星在看到桌上的菜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叶柔然淡定地给季景星夹了一筷子青菜,“吃吧。”
“我还要吃多久这种草?”季景星不满地说。
叶柔然歪了歪头,想想说:“估计要挺久的。就怕你体内的毒解了,也还是要吃一段时间的清淡饭菜的。”
“要命。”季景星食不知味地戳了戳青菜说。
“快吃吧。”叶柔然可不惯着他。
季景星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把青菜往嘴里送。
艰难地吃完了这顿晚餐,季景星直接瘫在贵妃榻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动不动。
叶柔然也不管季景星,自己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鹤虱趁着叶柔然出去收药材的时候,一脚踹向季景星,季景星迅速躲过。
“回你书房去。”鹤虱瞪着季景星说。
“拜托。这是我和王妃的房间好吧。”季景星白了鹤虱一眼说。
一听季景星这话,鹤虱就知道,这人今晚是又打算睡在这里了。
“你不是说到时候会让小姐离开的吗?”鹤虱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问。
“我改变主意了。”季景星看着鹤虱,眼神认真,“柔然想离开王府,除非我死了。”
鹤虱看出了季景星眼底的认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说出口的是,“小姐想走,可没人能拦得住。”
“那是我死之后。”季景星挑眉,笑着说,“至少我活着的时候,柔然会尽到一个王妃的职责。”
鹤虱冷哼一声,“围绕在小姐身边的人比你优秀的多的是,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能夺得小姐的芳心?”
“再优秀的人,也没让你家小姐嫁给他。”季景星懒洋洋地躺回到贵妃榻上说,“她叶柔然是我季景星的妻子。”
鹤虱一听到季景星说这个,就有点破防了,但只是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因为叶柔然回来了。
“我去洗漱。”叶柔然一看季景星的样子就知道他今晚还打算歇在这里,于是说道。
“我帮小姐拿衣服。”鹤虱立刻笑着说。
“嗯。”叶柔然点头。
季景星看着鹤虱拿着叶柔然的衣服,跟着叶柔然去了浴室,冷哼了一声。
叶柔然洗漱完回到房里的时候,季景星已经躺到床上了。
“你洗漱过了?”叶柔然皱了皱眉。
“去书房洗漱的,这样不耽误你休息。”季景星笑了笑,然后给叶柔然让了让位置。
叶柔然上了床,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睡我这里了?”
“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季景星笑了笑,看着叶柔然说。
叶柔然仔细观察着季景星的表情,没看出来什么,“我要离开的。”
“我死后你可以离开。”季景星不在意地说。
叶柔然的动作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季景星看着叶柔然问。
“没什么。”叶柔然摇了摇头,然后躺下说,“睡吧。”
季景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顺从地躺下休息。
第二天,季景星去处理事务,叶柔然边处理药材,边问:“那两种药材找到了吗?”
“还没有。”鹤虱回答道。
“嗯。让他们尽快。”叶柔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旦季景星的毒解了,我们就假死离开。”
鹤虱一愣,随后扬起了笑容,“好的,小姐。我去催催他们。”
叶柔然摇了摇头说:“不能着急。叶紫生活在悬崖峭壁,本就不易得,让找它的人注意安全。”
“小姐放心,他们知道的。”鹤虱笑眯眯地应道。
“叶紫只是生长环境艰难,但雪草却是极为难得。我记得三年前被我采来给一位病人用了,下一次盛开应该是在一年后。”叶柔然想了想说。
“一年后?!”鹤虱忍不住咬牙,同时在心里腹诽,可恶。连天都在帮他吗?
“嗯。让他们找找看,之前有没有采过,还没用的。”叶柔然活动了一下身体说,“如果没有的话,就等一年后去采吧。”
“是,小姐。”鹤虱双眼坚毅。一定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