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住了,急忙看向牌面,待看清后伸手按住连姨娘欲拿回去的那张牌道:“出棋不悔,赶快缩回你的爪子,这张牌我吃了!”
说罢呵呵笑着把自己手里的大牌放上去,众人一看连氏的牌都笑起来,连说还是老夫人手气好,这么一会儿功夫连赢了好几把。
连姨娘更是凑趣笑道:“还是母亲手气好,才这么一会儿就赢了好几轮,早知道我真不该只带这么一点银钱过来,不如母亲行行好借我几两银子使使成不?我都快输光了,再打下去我该摘下身上的首饰抵债了。”
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装作满脸不舍地道:“唉,谁叫我技不如母亲呢,这几日叶子牌打下来输的好惨,拢共就那么点私房钱都长腿似的跑到母亲的钱匣子里去了。”
一席话逗得连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姜嬷嬷和江薇也凑趣说着讨喜的话,一时间屋子里其乐融融,只除了默默坐在一旁看她们打牌的靳南雪。
几人都没想到靳南雪竟然凑上前来看牌,老夫人都这么摆脸子了竟然毫无察觉不成,还真是脸皮变厚了。
连氏索性扔下手里的叶子牌问道:“你来做什么?”
靳南雪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这才张口道:“老夫人,媳妇过来是跟您讨下后日文宣伯府寿宴的章程,这次祖母六十大寿媳妇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礼好,所以才过来请老夫人示下。”
连氏一听更不高兴,那天她故意没有给个准话,就是不想让靳氏再出门去,打算到时跟往年一样派管家去送份寿礼,走个过场就行,谁知靳氏竟然跑过来问她,该不是让她出门去应酬了一次竟胆儿肥了?
连氏:“这个你不必操心,给文宣伯府的寿礼我已经叫管家准备好了,后日管家自会带着前去,你身子骨还没有好全,还是安心呆在自己院子里歇着,别一天到晚总想着出去乱跑。”
还是不答应?
靳南雪皱眉道:“可是今年是我祖母的整寿,那天在晋安伯府我大伯母再三嘱咐我早些回去,若是食言的话会不会……”
连氏瞪了她一眼:“你们家不过是已经分出去的旁支,又不是嫡亲孙女犯不着这么上赶着,叫管家把礼送到就成,你没事呆在家里抄抄佛经拜拜菩萨,保佑我们侯府万事顺遂才是正经,总想着往外面跑,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也没有!”
连姨娘听得心里暗爽,忍不住接话道:“是呀姐姐,府里的中馈自有母亲还有妹妹打点,这种礼尚往来的事姐姐就不必操心了,只管舒舒服服待在你的院子里替母亲抄佛经,也是姐姐一番孝心了。”
连姨娘的嘲讽靳南雪当没听见,自顾道:“都怪我不好,我以为这种表孝心的事老夫人定然会允我去,所以那天就答应了大伯母一定早早到场的,既然老夫人早有安排,那儿媳只好食言了。
只是当时大伯母身边还站着其他几家交好的夫人,我祖母寿宴那几位夫人自然也要前去,到时就怕她们见不到咱们侯府的人,会以为侯府轻慢了亲家这可如何是好?”
连氏注重面子,这样一说她不得不多考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