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与池谨言的关系一直僵着,不甘放弃的她厚着脸皮去求莫永修。
他自然不会帮她,倒是对岑夏很有兴趣。
他来到公司,池谨言只与他匆匆见了一面,压抑的气氛让他捕捉到了什么。
莫永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拿出手机打给莫然,叫她来公司哄她的情人。
当然,他不会告诉莫然池谨言情绪不佳。
最好是池谨言能让那个女人彻底消失。
莫然瞧了眼这幢高耸的摩天大楼,顶层是池谨言的豪华办公室,也是她的目标。
刚结束紧张会议的池谨言坐在奢华的真皮座椅上,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喉结,他闭着眼,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正轻轻按压着眉心,似乎是想减缓疲劳。
荣恒看着自家少爷埋头工作,又恢复了往日的雷厉风行。
“荣恒,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少爷,跟当年的结果相差无几,岑小姐……不,被指使的那个混混已经死了。”
“哦?这么巧?”当年抓到主使者岑夏他就没有过多关注那个人。
“说是食物中毒,那件事没多久就被保释,在外面吃了顿饭回到家不久就被送去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荣恒还是不敢相信,思绪回到那年,得知是人为事故,事发两小时内,池谨言找到那个混混不费吹灰之力地问出了事情的因果。
他将人送去警局,可这一切做的太隐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岑夏并没有被拘留。
婚礼结束的那晚他就开始对岑夏展开复仇。
他的回忆被池谨言的声音打断,“荣恒,那边被我施压一个混混是怎么被保释的?岑家被盯得紧根本没机会出手。”
“少爷,是岑明,据说……他是想引蛇出洞。”
“你真的会信谎话连篇的外人?”
“少爷,可婚礼那天岑小姐一直跟少爷在一起,根本没时间离开。”
荣恒想要借此机会替岑夏开脱。
他想信任她,婚礼后岑夏一直被囚,外界的事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池谨言知道他的意思,扶额陷入愁思。
“她的手机确实是在她身上,我记得很清楚,她拿出来看了眼时间。指使的电话也确实是她的号码,她只离开去过洗手间一次,但是……没有人亲眼看见她打电话。”
池谨言的心隐隐偏向了岑夏,许是因为昨夜那一巴掌的愧疚,想到那瘦弱的身影一直不安,工作也不在状态,或许真相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
池谨言从未想过在公司里会有人如此胆大的偷听。
莫然本以池谨言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心情很好,想来这里碰运气,可在门外却听见了那件事。
听到池谨言的怀疑,她的身体寒冷像一座冰柱,缓缓移步,离开这里,比起工作还是性命重要,哪怕穷困潦倒还能保住命。
精心打扮脸蛋没有一丝表情,安静地走在街上。
凉爽的风吹来,她只觉得仿佛置身于冰海,脖颈像是被什么缠住,难以呼吸。
池谨言最后一句话不停地在耳边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