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放下筷子,用那勾魂的眼眸挑逗着男人。
“池少~”
她刚开口就被池谨言打断。
“不会正常说话就去后院学一学。”池谨言最不喜欢女人撒娇,眉头的黑线已经到达临界点。
莫然有些发懵,后院是几只狗,要她去跟狗学?她的脸色铁青。
不过善于伪装的她将那股情绪压下去,假装深情地看向池谨言,换上僵硬的笑脸,声音还是柔柔的,“可能……是干什么不小心弄伤了吧?”
对面的男人并未在意她热烈的目光,只淡漠地回她:“不可能,她很在意她的手。”
池谨言最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冷冽的眸子紧紧锁住莫然打扮的妖艳的脸,那眼神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看个透彻。
莫然心里打鼓,她知道池谨言不喜欢别人跟他耍心思,何况那只手还是那么明显的肿着。
“莫然,你别忘了这是哪里?撒谎的女人我都是丢去喂狗的。”
他眼中闪过的厉色让莫然吓得牙齿都在发颤:“池少,我错了,我不小心伤到她了。”
“怎么伤的?”
他的声音软了些,给了莫然一丝底气,小心地回答,“就……她帮我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张妈踩了一脚。”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希望池谨言能吃这一套。
莫然故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池谨言很清楚女人之间的战争,她的回答明知是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是小夏的好朋友,这让他总是带着滤镜与她周旋,何况她也是唯一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
他抿着唇并未给她一丝好脸,冷冷的嗓音透着不悦:“以后不要伤着她……尤其是脸。”
没有责怪莫然,这让她紧提的心松懈下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样精明睿智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欺瞒。
莫然的手不停的夹着菜叶在碗里捣来捣去,低着眉不敢看他。
她有些心虚,岑夏的脸被自己划伤,不满这个人居然会心疼,心中的酸意一点点翻起,如果那么在意何必送去被人消遣。
莫然的举动让池谨言一阵厌恶,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承诺瞬间没了食欲,“她要出去招待客人,而且……她需要弹钢琴为客人尽兴……”
池谨言看了眼客厅角落里的白色钢琴,神情严肃。
在莫然看来这话语里的嘲讽意味非凡,暗暗开心,心里的大锤也放下来,原来是自己多虑。
自顾夏死后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让池谨言冷峻的脸露出一丝温情的。
他对自己也只是表面上的,根本没有碰过她,反而越来越冷漠。
当初要不是耍手段根本不可能成为他所谓的‘情人’,她百思不得其解那拙劣的手段居然能骗得了他,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男人没碰过女人,想到这里她又暗暗窃喜。
池谨言这个人话很少,又似乎很禁欲,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男女那点事勾不起他的兴趣。
不过,她不急,当初他说只要顾夏过了三年他就给她一个说法,想到此,看了看自己傲人的身材泛起得意。
池谨言本来话就不多,吃饭时更不喜欢说话,尤其是对女人,爱撒谎的女人。顾夏和她们都不一样,可却被岑夏害死,想到此对岑夏的恨意涌上心来。
他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让莫然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