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拉帮结派挤兑孤立的事她见得多了,前世的场面可比这些读女戒女训的贵女们厉害得多,她庄绾照样应对自如,岂会怕她们?
来一个收拾一个!
然而还有不怕死的。气氛滞了片刻后,一个粉衣女子站起身。
“恕我直言,庄姑娘行径未免太嚣张了些。且不说庄府如今是什么模样,您寄人篱下难道不该收敛些吗?就算不为裴大人的名声想,也该为你庄府的名声想才是,庄大人尸骨未寒你却四处招摇,可有廉耻良知?”
好大一顶寡廉鲜耻的帽子!
“裴大人的名声?”庄绾笑问:“裴大人是什么名声?哦,我倒记起来了,来赴宴前玙之还陪我去了趟锦绣阁,为哄我高兴一掷千金买下整整两箱的衣裳首饰呢。”
她慢悠悠道:“他都不介意,你操的哪门子心?”
“你——”
粉衣女子脸色难看。
庄绾欣赏了会她气急败坏却又对她无可奈何的精彩神色后,倏地起身走到她跟前。
她从桌上端起只茶盏,在指尖缓慢把玩:“至于我庄府的名声......”
犹记得抄家那日,庄夫人站在夕阳下落寞的身影......她说“你父亲是被冤枉的,你信不信?他是个好官。”
其实,她信。
她记得书中后来,裴荇居扳倒梁家后曾将这桩案子重提,还了许多人公道,其中就包括庄家。
可见,庄大人是受人陷害。
而这些在场的贵女们与梁家交好,说不定其在朝堂的父兄就曾是陷害庄家的帮凶。
这些人不辨是非,不畏良知,享受父兄用肮脏手段得来的权势在这装高贵。
庄绾冷笑了下,突然将茶盏泼向粉衣女子。
“你不配提我死去的父亲!”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粉衣女子被泼了一脸茶汤,错愕了下,顿时尖叫起来。
“庄绾你这个贱人!”
她猛地朝庄绾扑过来,而庄绾身后恰好是栏杆。猝不及防,两人双双落入湖中。
画舫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