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楼也不解释,有些东西越说越糊涂,还不如让他们看到结果呢。
他知道同学们还有好友都在为他担心,但是他反而好吃好睡,一点都没有为自己担心。甚至于因为他有钱了,家里伙食好了,还吃胖了不少。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高老师来到教室,把姜玉楼叫去了办公室。
话题的中心都不在了,也就只能作罢了。
办公室里。
高老师觉得姜玉楼很特别,别说他一个小青年,这种事搁到任何一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身上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可是姜玉楼不一样,每天嘻嘻哈哈的,好似完全不被事情所影响。关键点在于,他还不是装的。
是真是假,高老师自信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的。
他心下暗叹,就玉楼的这份定力,他不如多已。
姜玉楼挠挠头,有些心虚地问道:“高老师,您这叫我来办公室,又不说什么事,搞得我心里毛毛的。”
他试探着问道:“是我又闯祸了?”
高老师也很苦恼,他叹气道:“倒也不是你闯了什么祸,反而是有些人以大欺小了。”
姜玉楼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当然知道高老师话中的意思。
他稍作沉默,又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好了。反正稿费我也拿到了,还能把我怎么样?”
“不是这么简单。”高老师说了句,又道:“玉楼,要不你在报纸上认个错吧。”
刚才还笑着的姜玉楼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他平静地说道:“我没错,认什么错?”
高老师早就知道不容易说服他了,于是将校长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写诗本来就是爱好,大不了以后不写诗了,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姜玉楼自信地说道:“而且,我的强大来源于自己,来源于民众的喜爱,而不是他们这帮思想腐朽的老顽固!”
“高老师,时代不同了,因言获罪已经行不通了。”
高老师怔怔地看着从容自信的姜玉楼,仿佛现在才真正认识自己的学生一般。
“老师不如你啊!”
姜玉楼脸上自信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不好意思的说道:“高老师,您夸赞的有点过了,我虽然比您强,但也强的不多。”
“你小子。”高老师哈哈一笑。
一时之间,本来凝重的气氛消失不见了。
不道歉就不道歉吧,自己的学生自己护。在阳平这么多年,他也认识一些记者朋友,说什么也要在报纸上为姜玉楼声援一番。
省城,延河文学月刊社。
雷社长、孙主编和路谣等编辑都在会议室开会。
作为姜玉楼两首情诗的出版方,延河也受到了抨击。
什么为庸俗让步,延河姓资不姓社,靡靡之音泛滥等等,搞的社里有些焦头烂额了。
当然,《延河》作为陕地第一的文学杂志,是有自己的傲气的,不是别人说了什么坏话就慌作一团。
延河依靠的从来都是陕地的读者,是陕地的广大作家。
只要基本盘在,谁都别想对延河的行为说三道四。
这次会议,讨论的不是向谁认错,而是姜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