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馆长的话如同一柄利剑,深深地刺向了李尧的心窝。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事情败露也就罢了,刘馆长还把他从文化馆开除了。
天可怜见,他在县文化馆的工作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工作轻松,而且县领导的女儿也在这里上班。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最近对晓娟正在追求阶段,眼见要有结果了,刘馆长竟然要开除他?
他要是被开除了,名声臭了不说,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想到未来那种凄惨的下场,李尧激动地说道:“刘馆长,您可不能开除我……我,这件事您就当不知道,行吗?”
“你看你干的好事,还敢让我手下留情?”刘馆长被他给气笑了。
这得是多么自私的人,才能如此无耻的话。
刘馆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挥手道:“把李尧给我赶出去,从今天起,他就不是咱们文化馆的人了。”
“是!”
几个保卫科的人不顾李尧的反抗,当即将他架了出去。
“刘馆长,不要啊……刘馆长……”
刘馆长连理他的功夫都没有,甚至觉得恶心。
还好发现得早,要不然这种败类要是爬上去了,是对国家、对人民的极度不负责任。
处理完李尧后,刘馆长重新拿起孙虎寄来的信。
姜玉楼的名字他听过,阳平县最年轻的作家,同时也是第一个在文学杂志上发表了文章的年轻作家。
可以说是未来不可限量的年轻人,没想到他还能写诗?
这就让刘馆长感到一丝惊奇,同时对他的兴趣也更浓了。
如果那位姜同志能到文化馆工作,他肯定愿意着重培养的。
刘馆长轻叹道:“庙小容不下大佛啊!”
再说李尧,他被保卫科的人架出了刘馆长的办公室,无论他如何哀嚎,都没有得到干事们的一丝同情。
反而因为吵闹声,引起了文化馆工作人员的注意。
“咦?那不是李尧吗?他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李尧诗写得好,能犯什么事?不行,这件事要搞清楚!”
一个被李尧迷惑住的女同志开口道。
她火急火燎地拦住了保卫科的人,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们住手,你们凭什么如此粗暴的对待李同志!”
“对啊,对啊,有话好好说嘛。”
“就算犯了错,也不应该如此。”
文化馆里不少人都是经历过运动的,对此比较敏感,有人带头后也跟了过来。
晓娟也来了,不过
保卫科科长怜悯的看了眼他们,摇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李尧剽窃他人作品投稿到《延河》杂志,没想到杂志社的编辑发现了,还专门给刘馆长写了封信,刘馆长当即决定开除李尧。从今天起,他就不是我们文化馆的人了。”
“什么?剽窃?”
“怎么可能,一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