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遥的小脸,“腾”地涨红了起来,“我不是知道,我是猜的。”
“猜?”何韫清语带戏谑地拉着长音反问。
江遥顿时想抽自己的嘴巴。
“不是,我没猜,我闲着没事猜这种东西干什么……”江遥只觉得自己越说越错,冷汗直流,不由地低下头,悄悄用眼角的余光去瞥何韫清。
男人方才的些许不悦似乎尽数烟消云散了。
他垂眸,淡淡地审视着江遥那绯红的小脸,嘴角不由地微微勾起。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江遥瞧他笑了,试探着问。
何韫清伸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江遥连忙弯下腰来,把那些洒在地上的东西重新划拉到盒子里,抱起盒子仓皇地往窗户的方向跑。
“走门。”男人轻声说道。
“哦。”江遥又回头,低着头,踩着小碎步,往门口跑。
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在了门框上,揉了揉有些被撞疼的脑袋,江遥又头也不回地继续跑开了。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悠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转身望向窗外。
窗外,雨已经停了,露出漫天星月来……
一连好几天,江遥都特意躲着何韫清的房子走。
在短期内,她都不想再碰到何韫清了,实在是太尴尬丢人了。
这天,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江遥还丝毫没有下班的意思,坐在电脑前做着工作。
同事谢妍从外面走进来,倚在她的办公桌旁跟别人聊天,“我刚才去拿快递,回来碰到个男人,问我是不是咱们婚庆公司的,说他想找个人。”
“找谁啊?”
谢妍歪着头,“他说他要找江晓清……”
江遥敲键盘的手顿时停住。
江晓清,很久没有用过的名字了。
知道的人很少,纵使知道,现在还这样叫她的人,也几乎没有了。
除非……
“他肯定是找错了,咱们这根本就没这么个人,是不是啊,阿遥?”谢妍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江遥。
江遥挂在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
收拾了东西,她往外面走。
站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江遥望着那车水马龙,突然陷入了迷茫。
那个人……又在故弄玄虚了么?
她在明,他在暗,始终不是办法。
“阿遥!”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
江遥吓了一跳,回过身去,映入眼帘的是程砚池一张阳光灿烂的俊脸。
他明媚地冲江遥笑着,“发什么呆啊!”
江遥看着程砚池脸上的淡淡淤青,“你脸上伤还没好啊?”
程砚池一捂自己的脸,“就好了就好了,伤了脸没关系,只要别伤了我这双手就好。”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在江遥的面前比了比。
程砚池的手,长得很漂亮,又白皙又修长,最重要的,这是一双能够拿冠军的手。
二十六岁,对一个人的人生来说,还是崭新而蓬勃的;但对一个职业选手的电竞生涯来说,已经是能打一次比赛算一次的年纪。
程砚池在这个年纪,还能保持如今的实力,实在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