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禄山征战疆场,都是率领麾下将士们,用以命换命凶煞如疯魔般的打法,令敌军望而生畏,导致敌军最终全军覆没,或是仓惶而归。
往往经历一战过后,褚禄山麾下的将士,时常仅存活十之。
因此能在他麾下熬到百人将位置的人,皆是比狠人还多一点狼人。
因此,面对雨夜爬城的苛刻要求,那三十名百人将皆毫无惧意,视雨中城墙如若草芥。
皆是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
城门之上,杀声渐起。
城门之下,血流成河。
一名游弩斥候疾驰而来,禀报道:“启禀将军,百人将们已攻陷城门,正在依托地形,坚守待援。”
褚禄山立即抽出腰间凉刀,遥指寿春城门,呼喊道:
“风雨飘摇热血洒,扬起旌旗跨骏马。世人称我们为魔,我们便当那恶魔……杀!”
三千白羽轻骑,早已经憋足劲,随着褚禄山军令发出,顷刻之间,犹如山崩海啸般一路袭杀向寿春城。
“杀啊!”
仅是盏茶功夫。
三千白羽轻骑,已经直抵城门前,与三十名百人将汇合于一处。
城门处,锣鼓喧天,警铃大作。
大街小巷里,五千名担任守备的淮南兵,已经疾驰赶至,迅速列成长枪阵。
企图用长枪突刺的方式,击败胆敢雨夜袭城的敌骑。
面对这般拙劣的战略。
三千白羽轻骑,又岂会傻到用己之短,攻敌之长?
五百步!
四百步!
三百步!
当双方相距足有两百步时,三千白羽轻骑,纷纷扬起手中北凉劲弩,呈四十五度角,斜斜朝向远方。
迅速松开机括,发出一轮齐射。
九千支羽箭,浩浩荡荡射向高空之上,密密麻麻落向敌阵之中。
箭矢入肉声,兵卒惨嚎声,瞬间响彻城门上空。
无数道血液,飚射而起。
顷刻之间,五千淮南兵排列的长枪突刺阵,乱成一团。
数不清的淮南兵,当场被羽箭射杀,成堆成堆的倒在血泊里。
“杀!”
“杀!”
“杀!”
待到漫天羽箭射落,三千白羽轻骑,已经紧跟箭雨一路袭杀而至。
皆是口中喊出虎咆之声,自腰间抽出一柄北凉刀,借助战马的冲势,狠狠劈砍向敌军。
又是无数淮南兵,被劈成一堆残肢断臂,逼迫到步步后退,瞬间崩溃。
狂飙突进的战马,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手执钢刀的骑兵,遇人就砍,逢人就杀。
好似狼群,虐杀一群待宰羔羊。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一幕幕尸山血海的惨烈景象,令人窒息,生出肝胆俱寒的透骨凉意。
以至于随后驰援而至的淮南兵,还未来得及展开战斗,便已经被那一幕幕尸山血海,吓得两股战战,一路仓惶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