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胸口品字形插着三柄尖刀,刀刃几乎全已没入胸膛,两出来的血,竟然比墨还黑,刀上显然淬过剧毒!
照说中刀之后,就该毒发身死,戚建公只是仗着本身深厚功力,才说出这几句话来。左云天眼看戚建公毒发身死,不禁神色黯然,望着毕倩倩说道:
“听戚兄口气,好像这幕后主使人仍然是龙君,他并未死去!”
毕倩倩道:“女儿也弄糊涂了,龙君明明在一年前已经死去,但听戚建公的口气,在他身后,又好像另有一个姓龙的龙君了。”
西煞左云天道:“可惜戚兄毒发身死,不然,从他口中,一定可以听到许多秘密。”
毕倩倩道:“他中的‘龙刑刀’,七步封喉,中人无救,是龙宫对付叛逆用的,由此可见显然是有人怕他泄密,才杀以灭口的了。”
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续道:
“干爹,戚建公既能开启石门,证明这里有一道门户,我们不妨试试看。”
左云天微微摇头道:“戚兄身中‘龙刑刀’就可见这道石门之内,隐伏着人,既然有人,岂会让咱们轻易进去?何况咱们也不知道石门开启之法。”
他一向为人持重,故而所持意见,也极为持重。
毕倩倩道:“干爹,女儿认为机关是死的,戚建公既打得开,我们一定也打得开,石门之内,纵然隐伏有人,但开启石门的机关,如在这座石壁之上,里面的人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不然,他们既已存有杀死戚建公灭口,何用再让他打开石门,让我们都知道这里有一道门户呢?”
北煞卜元庆接口道:“这话不错,机关一定就在这堵石壁之上,咱们快找找看!”
随着话声,他已经长身而起,双手上伸,学着戚建公方才的姿势,扑到石壁之上。
方才大家都围着戚建公,只有北煞卜元庆因负了伤,一个人盘膝坐在地上调息,直到戚建公负伤倒地,他正好及时睁开眼来。
因此戚建公向石壁的地点、姿势,他比任何人都看得真切,只是没有看清戚建公是如何打开石门的?
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依样葫芦,戚建公双手按在什么地方,他也按上去,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他并没有记错戚建公双手按的地方,他身形也和戚建公差不多,但他扑上石壁之后,发觉石壁上平整光滑,根本什么也没有!
卜元庆叉着双手在石壁一阵摸索,还是摸不到一点头绪,忍不住回头问道:
“你们看看,方才戚建公扑上去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
西煞毕元狼嗥般笑道:
“卜兄,当心龙刑刀!”
卜元庆“啊”了一声,双手疾收,急急向后跃退,才知上了毕元的当,不觉沉哼一声道:
“毕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毕元笑道:
“兄弟只是要你小心龙刑刀,可并没说石门里面刺出龙刑刀来了,卜兄又何须退得如此快法。”
卜元庆怒声道:
“这是什么时候,毕兄还和兄弟开这玩笑?”
左云天走上一步,凝足目力仔细察看着石壁,说道:
“石门确在此处,只是这堵石壁,极为光滑,石门因起之后,居然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宁无缺忽然闻到一缕异香,心中方自一动,抬头看去,果见窟顶四周,正有缕缕白烟,在空中飘散开来,一时不觉大吃一惊,急急叫道:
“大家快看,他们在窟顶放毒烟呢!”
众人经她一嚷,抬头看去,窟顶果然飘散着袅袅轻烟,大家鼻孔中也同时都已闻到了一股的异香。
毕元神色一变,说道:
“这是为迷魂香,大家赶快闭住呼吸,一齐退出洞去。”
说完,正待纵身后退。
毕倩倩道:“爹爹不用走了,戚建公说过,咱们归路已断,想来决非虚语,除了打开这道石门,才有出路。”
毕元道:“他们已在窟顶施放迷香,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毕倩倩一手理理鬓发,说道:
“这是‘毒龙涎香’,只要闻到一丝,就会昏迷不省人事,如无独门解药,可以昏睡三天不醒,爹爹、干爹、诸位快坐下来。”
左云天道:“坐下来如何?”
毕倩倩道:“烟轻上浮,坐下来比站着可以多延些时光,大家再作计议。”
毕元点点头道:“不错,诸位快请坐下。”
大家闻言纷纷席地坐下。毕倩倩在大家坐下之时,就以“传音入密”朝左云天说道:
“干爹,其实咱们并不怕毒龙涎香。”
左云天一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