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薄宴时不知想到什么,拽起白盈盈的胳膊转身就走。
越过我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略重的力道擦过我的肩膀。
我更捏紧了药袋,弯腰直接把东西放到手包里。
聚餐的氛围不错,所有人都举杯祝福我专辑大火。
我喝的微醺,被燕栩学长送到医院。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妈妈要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我想多陪陪她,和她分享一下事业上的喜悦。
踏入病房的时候,我没想到会看到薄宴时。
他正跟晚班的护工仔细的交代着细节,我站在门外听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小虫子一样往心里钻。
如果不是我和他的关系恶劣到这种程度,我几乎以为我们回到了婚前关系最融洽的时候。
我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不想打扰。
还是护工出门倒垃圾看到我,诧异的问了一声。
薄宴时循声朝着我看过来。
“你来了。”
他目光深深,犀利的仿佛能把我身体穿个洞。
好似透过我的表情探究着什么。
须臾,他有些别扭的移开了目光。
“谢谢你还肯来看我妈妈。”
“阿姨一直对我很好。”
我分得清他这么说的原因。
其实薄宴时虽然是叶锦的独子,但年轻的时候却走失了。
他回归薄家还是高中毕业季,我们分手闹的人尽皆知的时候。
在那之前,薄宴时一直是被收养的,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爷爷在高一那年去世。
我和薄宴时在那时候相爱,他经常跟着我去家里,感受家庭的温暖。
他虽然身世贫寒,却品学兼优,很得妈妈的喜欢。
那时候的我甚至嫉妒。
回忆往事,让我思绪有些乱。
“无论如何,谢谢你。”
他的情绪越发叵测了,我只是说一句感谢的话,他眉眼间的不悦就扑了出来。
我没去管他莫名的情绪,把手包放在床头柜上,跟他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未置可否。
等我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手包放置的位置有点移动。
不过我也没把这种细节放在心上。
薄宴时没等多久就离开了,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我猛的意识到没吃避孕药。
拆开药袋,仓促抠出两粒药吞了下去。
一直悬在喉咙口的那颗心才落回原地。
早上赶去公司。
如果红姐办公室的时候,我见到了站在走廊上面色煞白的白盈盈。
我刚要开口,耳畔就落下了一道调侃。
“笨的要死,真不知道这样的条件怎么有脸出道,还出专辑,也不怕出笑话。”
是红姐的声音。
我脸色微变,下意识看过去,透过虚掩的门缝,依稀能看到红姐的助理正在调侃。
红姐没说什么,只依稀笑了下。
我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面,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盈盈倒是发现了我。
她抿着唇,水眸湿漉漉的,睫毛颤了下,极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真的条件很差,不适合唱歌吗?”
如今白盈盈是薄宴时的心头肉,我不想给红姐的助理招麻烦,笑着道。
“怎么会,任何天赋都比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