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百草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我相信县令夫人死得并不寻常,而这事儿,县令恐怕心知肚明。”
“你是说,县令是杀害自己夫人的凶手?”杜虎却听出另外意思来了。
“这个目前不好说,也可能只是袖手旁观了。”王卿云微皱着秀眉,捋了捋耳边的鬓发,侧着头想了想,“县令夫人去世,其实县令林事功的获利最大。”
“不错,刚好换个鲜嫩的老婆。”杜虎一拍大腿。
“后面的是不是鲜嫩的就不不知道了,但是林事功出生贫寒,这个县令夫人是他刚中举时娶的商户女,嫁妆很是丰厚,又颇懂得经营之道,林事功要打点官场,维持体面生活,这位县令夫人是出了大力的。”程默的言语里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我明白了,现在这是卸磨杀驴。”原来这位嫁妆丰厚的夫人只是只驴子啊!杜虎满脸同情的,转脸看了看窗外。
窗外还能看到这场隆重丧事中用着的白幡一角,被雨打湿了,垂头丧气的挂着。
“总归呢,不是夫妻恩爱的主,除了头三天有客人来祭奠的时候会做做表面文章,其他日子是不会踏足灵堂的。心中有愧,远远的看一眼都不愿意。”
要说她王卿云在告状伸冤前还是特地了解过这位县令大人生平的。
她还了解到,林事功和夫人有些不睦呢,林事功注重清名,反对夫人的奢侈浪费,只是……她费尽了心力,四处打探到的情况,却似乎还是没有这个叫程默的人了解的多。
王卿云捋了捋耳边的鬓发,不动声色的又多瞄了程默几眼。
嗯!毫无疑问,与他合作,可以互利互惠。只是他究竟是谁?
“他确实不会来,他下午就去了州里,说是见知府大人。”程默无视王卿云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慢条斯理的。
“消息哪里来?可靠?”杜虎精神一振。那这段时间他可以在县衙里做很多事情啊!
“我自有渠道,保证可靠。”程默微微一笑,却不愿意说明白的。
王卿云横了程默一眼。
这人……如今危难之际,合该同舟共济,却还要留一手自己的底牌。她可以理解,却不认同。
“难怪这县衙都没几个人。”杜虎双臂抱胸,摸摸自己的青下巴。
刚才他已经探了一圈县衙,整个县衙空荡荡的,只留了门房,连前院的衙役都没几个。
“人不是去追逃犯了,就是护着县老爷去州里了。自然是不多了。”程默难得的嘴角上扬。
如今的县衙确实是安全的,任谁都想不到他们还会大胆的回来,而且就躲藏在县令夫人灵堂的隔壁小院里。
“不过……如果是去州里,来回路上就要十天,还不包括逗留的时间。那两天后夫人出殡,县令大人岂不是赶不回来了。这不是留了薄情的把柄给别人么?”王卿云微顰。
这可不符合林事功一贯的行事风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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