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马都领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后面跟着七八个兄弟走在荆州城的大街上,行人一见马都领吓的纷纷把路给让开,一群人冲到赛神仙的药铺前,马都领摆摆手,身后的小马仔一拥进了药铺,药铺里有不少病人抓药、号脉,马仔看到赛神仙坐在一边,就对着屋里的病人吼道:“都滚出去,今天不看病了,都滚!”柜台里站着的伙计举着称杆不知如何是好,马仔又对着伙计吼道:“你也滚。”伙计看了一眼坐在墙角边的赛掌柜,扔下秤杆就和那群往外挤的病人一起跑了出去。
马都领在门前看着里面的人乌泱乌央的被轰了出来,脸上露着奸笑,从屋里跑出一个小马仔对着马都领毕恭毕敬的说:“大哥,人都滚蛋了,只有赛掌柜在里面。”
马都领一挥手走了进去,那些小兄弟顺手从里面关上了门,老百姓在门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久久不愿离开在门口聚着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马都领走到赛神仙面前指着自己脸上的伤,不紧不慢的说:“他们是谁?”
赛神仙头也没抬,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慢的喝上一口。
马都领见他还有心情喝茶一巴掌把茶碗打掉,吼道:“别他娘以为你不说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赛神仙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碗抖了抖衣服上的茶叶沫子,翘过二郎腿抬起头看着马都领轻声道:“你不是本事大吗?自己去找啊。”
马都领抓着赛神仙的衣领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生气的吼道:“你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和声和气的跟你说话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说出来。”
赛掌柜推开马都领的手,捋了捋衣领用十分平和的语气说:“你不敢杀我,你儿子的毒永远只差最后一味解药,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你儿子。”马都领一听气的一脚踹在赛掌柜的肚子上,赛掌柜应声“咕咚”一下子滚到了地上,手刚好摔在破碎的茶碗上,顿时鲜血直流。马都领一摆手:“走。”
众人跟着马都领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马都领转过身指着趴在地上的赛神仙,吼道:“万言石,老子一定会找到你儿子的,用你儿子的命来抵我儿子受的罪。”说完拉开大门气呼呼的出去了。
趴在地上的赛神仙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哼,老子这辈子做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给你儿子下了毒,不然我儿子早就死在你手里了。”
马都领一行人离开后,伙计和门口的百姓赶紧跑到屋里,伙计扶起地上的赛掌柜,拍打着掌柜身上的灰土,另一个伙计拿过药箱:“掌柜的,我给你的手上点药,都流血了。”
赛神仙坐到椅子上,伙计蹲着给上药,赛掌柜问:“看见他们去哪了?”
“拐角处的文玩铺。”那个上药的伙计应道。
赛神仙点点头:“知道了!”
伙计又拿出纱布裹了一圈。
这边的马都领从药铺气呼呼的出来后直接奔进了拐角处的文玩店,见店里只有一个打杂的伙计,马都领嚷道:“掌柜的呢?”
小伙计吓的哆嗦着:“我。。不。。不知道!”
“去找。”马都领手下的小马仔狗仗人势的吼道。
“好,好,好!”小伙计结巴着应了一声就跑出了铺子。
不多时伙计从外面进来唯唯诺诺的说:“马爷,掌柜的回来了。”话音刚落,就走进来一个约60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还未站定,马都领瞥了一眼,道:“你就是掌柜的。”
那男人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马爷!”
“看来不用我多介绍了,你们都出去。”马都领说完他手下的几个人走了出去,伙计端上来一碗茶,掌柜的摆摆手:“你也出去吧。”伙计便放下茶托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并关上了大门。
“这里没别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问你懂不懂倒斗盗墓?”马都领冷冷的问。
“马爷,我这都是小本买卖,不敢动地下的物件啊。”那掌柜见土匪跟自己谈盗墓,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马都领哈哈一笑:“你敢说你这屋里有几件是地上的玩意儿?”
掌柜的环顾了一下柜子里的东西,吞了口口水道:“马爷说的是,可我这都是从外面收回来的。”
马都领摆手打断道:“打住啊,我不是要你去下墓倒斗,我就是想问你一些事。”
“那马爷您?”掌柜的长舒一口气问道。
马都领从怀里掏出三枚铃铛放在桌子上问:“你给看看这东西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拿起桌上的铃铛端详了半天摇着头说:“这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儿啊,铜铃金芯,看着做工和质地也不是皇家所有,而且这东西年代不久远,顶多晚清后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