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拉着谢语竹到掠衣杆前。这周围的衣物都已经收拾完了,只剩下谢语竹杆上的衣服,还好好地挂在上面。
“你摸一下!这衣服怎么还是湿的?”大妈生气地说。
“洗过水,能不湿吗?”谢语竹根本没当一回事。
“太阳这么大,鸡蛋放这都能熟,衣服怎么就晒不干了?”
“这我哪知道啊?这衣服厚呗!”
“有厚过我洗的棉单吗?你是不是没拧干水?这…就挂上去的?”
“是啊!不是这样吗?你又没跟我说要拧干水?”
“你是傻子吗?这也要我说?洗几件衣服,还要我从头教到尾?难不成要守着你?”
“那就守着呗!是你自己要走的,再说了,这件不是干的吗?”
还好,找到了一件干的簿衣!
“守着你干活?谁有这闲工夫?不如全我干得了,你,你…气死我了!!”老妈子看谢语竹还嬉皮笑脸,不知悔改的样子。
是哪家父母教出来的女儿?造孽呀!简直被气炸了!
一堆衣服里,仅有一件勉强可以收货。
萧宇轩正在房间,准备沐浴。
“怎么回事?这衣服没洗就送过来?”萧宇轩怒问。
“洗啦!可能是谢姑娘洗不干净。”大妈低声地说道。
衣服上有很明显的污垢,洁癖的萧宇轩把衣服扔了回去。
“叫她重洗!其他衣服呢?”
“报告寨主,还没掠干!”
“大好天气,掠不干?是太阳下山才洗的?”
“不是的,谢姑娘没拧干,就掠上去了。要不…您的衣物还是让老奴来洗吧!”
“不行!不会就学,再洗不好,不给她饭吃!”
老妈子无奈地走了,她来到了谢语竹跟前。
“你还吃得下饭?你没用力洗吗?这件衣服,要重洗!再洗不干净,不给饭吃!”
老妈子把衣服扔到了谢语竹跟前。
“这么难吃的饭,谁希罕啊?怪我?我都是按照你的方法洗的,累死本小姐了,还要我用力洗?”谢语竹捧着衣服,对着污垢自言自语地说,“一点点而已嘛!为什么就不能穿?死冰山,故意刁难我的吧!”
次日,谢语竹吸取了教训,低估着:切记!切记!洗衣要用力,掠衣要拧干!
她来到了河边,把昨日的衣服铺在粗糙的石头上,用力地猛打。
“累死了!怎么还有污垢?自己不爱干净,衣服自己弄脏的,还要求别人要弄干净!可恶!恶魔!我打!用力打!打!打!打!”
她继续敲打着簿衣,衣服终于变干净了,可是,由于用力过猛,竟然出现了破洞。
她伤心地举起衣服,失望地仰望着已被洗破的衣服,阳光透过衣服的洞口,直射到她的脸庞。
“洗不干净没饭吃,洗干净了又破了,哎!洗个衣服为什么这么难呀?我以前是不是太过份了?”
突然,她想起以前在相府,她整天爬上爬下,衣服一天要换上好几件,有一点污垢便扔给婢女们去洗,经常辱骂笨手笨脚的婢女们,同样,不给饭她们吃,甚至还打过她们。从前的自己才是真的苛刻,现在轮到自己被苛刻了,曾经件件历历在目,她后悔极了!流下了自责的眼泪。
“原来,我以前有这么坏啊?呜-呜-呜!”
谢语竹哭得很是伤心!
远处的大妈看到了,虽然讨厌这姑娘,但哭声却让人同情。
“姑娘!要不,我来洗吧,你不说出去就行了。”大妈没那么凶了。
老妈子接过她手中的衣服。
“哎呀!洗破了?”老妈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衣服,“这好端端的新衣,怎么就给洗破了?”
谢语竹越哭越伤心!
“好了,不说你。别伤心,有饭吃的!就说是我弄破的,我那饭分给你,我年纪大了,要吃少点。”
谢语竹的哭,不是为了洗破衣服,更不是因为没饭吃,而是,在懊悔:假如能让我重回相府,我一定改过自新,不再那么调皮,不要轻易弄脏衣物,对下人不会这么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