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若万蚁咬噬,让人燥痒难耐。
眼前越发迷蒙,她咬着鲜红欲滴的唇,软软撑在那人身上,本想借力起身,却又一阵无力,靠躺下来。
心火灼烧着心智,她的身体越渐滚烫,水润的眼眸媚色横生。
口干舌燥下,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却触摸身下那唯一冰凉的触感。
身上本就碎裂的锦帛也显得十分碍事,朦胧间,衣衫滑落,大片香肩裸露在外。
她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只是感觉自己好难受,像是要化掉一般,又不知该怎么做。
只能尽量将身体贴紧那冰冷的来源,来驱散心头燥湿的热意。
手指,却突然被人攥住。
清冷如雪的眼眸缓缓睁开,带着令人心悸的幽暗。
神思陡然清醒了几分,鹿呦颤着唇想要说话,吟出口的却是一声嘤咛。
羞臊铺天盖地的涌入心尖,渲的娇红的面庞越发潋滟。
男子似是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蓦然出神。
鹿呦借着脑子里仅存一线的清明,用尽力气翻过了身,声音抖软的不像话:“你…别…乱来……”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情景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意味着什么,可是身体却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她又羞又怕,趴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却还要抵抗着来势汹汹的欲望。
冰冷的手指突兀地抚上她的左肩,轻轻摩挲,带着茧子略微粗糙的触感,激的身体一片酥麻。
随着手指的抚摸,肩背上若隐若现的图案缓缓浮现。
一枝艳丽的月临花染着妖冶的澜色,横陈在玉白的肌肤上,活色生香。
男子的眼眸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指腹无意识地摩搓,似要将花蕊碾碎。
鹿呦的眼角沁出绝望的泪水。
果然还是逃不过吗?
不管怎么努力,还是逃不开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吗?
她闭上了眼睛,似是认命般等待着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凌辱。
身体却被轻轻抱了起来,一件衣服批盖在了身上。
眼前的男子身材削瘦,可抱着她的手却异常沉稳。
鹿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拼命咬着牙,忍着呼之欲出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很短。
淫毒再次侵袭理智,她伸出手不断乱挠,直到指尖触摸到微凉的皮肤,心中才激起一声喟叹。
抱着她的人似是僵硬了一瞬。
他轻叹一声,腾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作乱的指尖。
“再忍忍。”
他的声音清列玉润,像是山泉般抚慰人心。
奇迹般的,连燥热都去了几分。
鹿呦安分下来,却忍不住死死咬住唇角,咬的沁出血色,尤不罢休。
一根手指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渍,伸进口腔,带着丝丝凉意触到温热的舌尖。
“咬吧,这个不疼。”
她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
手指微不可见的一颤,男子的脸色染上斐然的薄红。
下一瞬间,他就抱着怀里的人一起跳入秋意深凉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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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怔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眼前的男子,正是她跳下崖底遇到的人。
她当日,本以为自己在劫难逃,可他却并没有对她怎么样,甚至后来还护送她走出了禁地林。
可自此之后,鹿呦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此人。
没曾想,这辈子竟然在黟阳城见到了他。
但前世相遇的场景实在令人尴尬,鹿呦陡然红了脸颊。
她将头埋低,声音讷讷:“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所以才将前辈认错了,不好意思。”
她抱着酒坛匆匆离去。
玄衣男子嘴角略勾,望向一旁的凤渊。“你确定将人完全调查清楚了?”
凤渊望着鹿呦离去的背影,亦是诧异。“我确定以及肯定,把她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都挖出来了。”
玄衣男子抬起袖子,自扫一番。“既是如此,我今日的装扮,她应该是第一次见,何以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凤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兴许真的是长得像她的朋友?”
玄衣男子冷眉横了他一眼。
凤渊讪讪闭嘴。